要是能上屋頂就好了……
這樣的場合他實在不能適應(yīng),就連對面的美人拋過來的媚眼他都不敢接,只假裝低頭夾菜躲過去。
賀蘭慈看他畏手畏腳的樣子也不覺得生氣,反倒是覺得好玩,笑著對帶刀說:“帶你見見世面?!?/p>
等我繼承了父親王位,你也會成為他們的賓上客。
江臨舟這邊則和江策川喝的不亦樂乎,江臨舟問他:“看上哪個女人了?”江策川想定睛一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有好幾個穿著舞衣,一模一樣的美人在眼前頭轉(zhuǎn)圈,根本看不清楚。只亂嚷嚷道:“都好看?!?/p>
江臨舟又問:“你想睡哪個?”
睡?我睡嗎?江策川已經(jīng)喝的醉醺醺的了,也看到自家主子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知死活地摸著他臉道:“想睡你……”
非常小聲,說的也含糊不清,但是江臨舟卻聽清楚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的,好不精彩,最后也只是把他的手拿下來,道:“你喝醉了。”
酒過三巡,該客套的也客套完了,雅的來完了就來些俗的了。那些披著人皮的世家公子也都不裝了,把美人攬在懷里,讓她唱那些沒臉皮的艷曲來助興,還有的竟然爬上去拉扯人家的裙擺,就差解了褲子提槍上陣了。
賀蘭慈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真是惡心。
帶刀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一臉驚恐,那筷子都生生停在半空,聽著空間里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賀蘭慈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別怕。”
汪故那小子卻沒有什么出格之舉,也可能是威風(fēng)不再也做不了什么出格的舉動,竟然破天荒的說:“還有貴客在這里,諸位稍安勿躁?!?/p>
他說的這位貴客自然是賀蘭慈,姑蘇王疼愛的長公子。
幾壺酒下肚,平日里撒潑慣了的人哪里管他貴客賤客,喝了幾杯驢尿就不知道姓甚名誰了,竟然徑直沖著賀蘭慈走過去,看著眼前的美人哈哈大笑起來。
“久聞姑蘇玉觀音之名,今日得見,真可謂是色如春花啊。就連那‘秋娘’都不及三分顏色?!闭f著竟然要去摸賀蘭慈的臉。
竟然拿自己和那妓子作比,真是活膩歪了,氣的賀蘭慈臉都發(fā)綠了,正待發(fā)作,就見一酒杯兜著滿杯的酒水,只沖那冒犯的人迎面砸來。
“對不住,失手了?!?/p>
帶刀雖然不知道色如春花什么意思,但是見那人要對賀蘭慈伸手,直接拿著被子砸了過去,自己雖然武功不能用,但是自身力氣也夠大。
暗衛(wèi)護(hù)主的本能還在。
就那么直直砸過來的酒杯怎么可能是失手,明眼人都瞧得出來這是帶刀故意的。但是因為那人冒犯賀蘭慈在先,也就不好說什么,畢竟對面也不是無權(quán)無勢的姑娘,而是一個親王的長子。
那人被辛辣的酒水潑灑進(jìn)眼睛里,又被結(jié)實的酒杯狠狠砸在了鼻梁骨上,疼的他頓時收回了手,躺在地上捂著鼻子直哎呦。
賀蘭慈氣勢洶洶地上前狂踩,不僅踩他頭踩他肚子,還往他兩腿中間的子孫袋上踩,那力道之重,恨不得給他用腳踩爛。
要是剛才還是直哎呀喊疼,這下子已經(jīng)鬼哭狼嚎求爺爺告奶奶了。
賀蘭慈氣沒消,仍舊踩著不放“說我色如春花?也不看看我是誰,今天你賀家爺爺打的你腦袋開花!”
那人下場之凄慘,讓本來想趁著賀蘭慈酒醉偷吃兩把豆腐的汪故立馬清醒地打消了這個念頭。眾人都用衣袖遮臉不敢去看,只有江臨舟托腮看的興味盎然。
等到賀蘭慈氣消的七七八八了,被打的那人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喊叫了,只能氣在鼻子里面進(jìn)進(jìn)出出的有個聲響證明人還活著。
這時眾人才敢勸起架來。但是都害怕拳頭招呼到自己身上,也不敢上前拉架。
帶刀害怕主子把人打死,上去把賀蘭慈勸了回來,雖然打死這不知死活的東西倒也大快人心,但是得不償失。
賀蘭慈臨走還踢了一腳,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算你孫子走運(yùn),你賀家爺爺今日鞭子不在手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