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蓁勾了下唇角,很敷衍,很冷淡,“紀總說笑了。”
“紀總今天是來買畫的么?我看您剛才賞畫之余,對身邊好幾位女性都挺有興趣的樣子,看起來紀總更像是來我這兒當星探,發(fā)掘新人呢?!?/p>
她故意這樣說,紀維知聽出來了。
不過他也不介意。
“職業(yè)習慣罷了?!碧袅讼旅?,他指著面前一幅《雛菊之死》說:“這幅畫的名字挺有意思,我要了?!?/p>
南蓁端出職業(yè)化的微笑,“不好意思紀總,這幅昨天已經有人預訂了?!?/p>
“跟他打個商量,讓給我,定金我雙倍賠他?!彼ζ饋恚瓦B理所當然的語氣都跟單芳麗一樣。
南蓁淡聲:“凡事總有個先來后到,昨天定好的事今天就改,恐怕對方未必會肯接受。不過紀總若是誠心想要,我也可以去試一試?!?/p>
她說著,微微停頓了一下,“或者,紀總您親自去說一聲呢,也許對方更愿意賣您這個面子?!?/p>
紀維知:“哦?是誰這么有眼光,還是我認識的人?”
“遠辰集團的單總,想來二位應該是認識的?!蹦陷杩匆娂o維知眼中一閃而過的震驚和尷尬,抿唇笑了笑,“前些時在新聞上看過一些關于二位的報道。”她斟酌了一下用詞,“很感人。”
她以假亂真的懇切語氣讓紀維知一時間分不出她是不是在嘲諷,臉色幾變,艱難維持住了表面的平和,后槽牙卻咬的很緊,“南小姐,沒記錯的話,我們才第二次見面。我是有哪里得罪了你嗎?”
得罪她的人確實不是他紀維知,但他和單芳麗一個鼻孔出氣。
昨天她一口一個野種,南蓁今天也只是遷怒。
她斂了笑意,面無表情地說:“紀總多慮了。抱歉,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紀總請自便?!?/p>
“等一下?!?/p>
南蓁停下腳步,面朝著門口。
紀維知從身后跟過來,站在側邊看她,“我今天來是有事問你。”
南蓁目不斜視:“紀總請問?!?/p>
“你和陳厭是什么關系?”
他總算問到正題。
但南蓁不覺得自己有回答的必要。
她淡淡轉眼,“紀總要知道這些事做什么?”
紀維知一臉欲言又止的為難表情,似乎在為她擔心,“我是好心提醒你,怕你和我一樣被蒙在鼓里,成了受害者?!?/p>
南蓁:“我聽不懂紀總的意思?!?/p>
他上前一步,古龍水的味道沖進鼻腔,她退開一些。
紀維知毫不在意,壓低的聲音帶著幾分刻意,“單芳麗肚子里的孩子,姓陳。她不想讓這個孩子出生就沒有父親,你猜她要誰做它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