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好浪漫?。∥覐膩頉]見過這么多孔明燈呢!”
“上面還有字呢!”
無數(shù)孔明燈絢爛如燃燒的花火,從露臺的各個(gè)角落緩緩升空,像舞動的星辰,將靜謐的夜空裝點(diǎn)出令人心馳神醉的夢幻。
工藤新一愣愣地看著空中越飛越遠(yuǎn),逐漸微渺如流星的燈火,“這是……”
黑羽快斗大約是全場唯一一個(gè),全程都沒有抬頭欣賞這場絢麗美景的人,他的目光始終一錯(cuò)不錯(cuò)地停在工藤新一身上,眉梢眼角,俱是柔情,“本來是為了你的生日……才準(zhǔn)備的,可惜當(dāng)時(shí)沒有用上。”
“新一想知道我都寫了什么嗎?”
工藤新一回眸望著他,只覺那雙明亮眼眸里綻出的星光更勝這漫天花火。周圍的一切都在霎那間靜謐了下來,全世界只剩下眼前這個(gè)人。
他的面容,他的溫度,他的聲音……
“平平安安、長長久久、歡歡喜喜、歲歲年年?!?/p>
番外新加坡-上
五年后,新加坡。
熟悉的酒店,熟悉的房間。
工藤新一四肢大張著往酒店床上一倒,“宮野可算是準(zhǔn)我出國了。”
“五年已經(jīng)很快了,”跟在身后的黑羽快斗將房卡chajin卡槽,昏暗的房間瞬間一片亮堂,“誰讓名偵探死活不愿意她跟著一起來呢?!?/p>
聽到這話的工藤新一不樂意地撇了撇嘴,蠶蛹似的在床上滾了一圈,趴在床邊看著正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的人,“哪有人……”
哪有人度蜜月還帶電燈泡的。
然而話到嘴邊,工藤新一面色一紅,突然意識到蜜月是只有新婚夫妻才能過的,于是不甚流暢地?fù)Q了副說辭,“哪有人出門玩還帶醫(yī)生的,肯定什么都不讓我做,多掃興啊?!?/p>
“是哦?!焙谟鹂於吠O率掷锏膭幼鳎D(zhuǎn)身蹲在工藤新一跟前,撐臉看著他,“我還以為新一是想跟我過二人世界,才不讓宮野跟過來呢?!闭f罷故作傷心地重重嘆了口氣,“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p>
五年的時(shí)間足夠工藤新一對這套每天都要上演幾次的戲碼完全免疫了,笑著在那張委屈糾結(jié)的臉隨意拉扯了幾下,“別收拾了,我們出去玩吧?!?/p>
“已經(jīng)晚上了欸?!?/p>
“才八點(diǎn)!”工藤新一不滿地瞪大了眼睛。
“可是明早不是還要去看日出嗎?”黑羽快斗罕見地沒有對這樣撒嬌般的控訴妥協(xié),安撫般在他側(cè)臉輕吻了一下,“今天早點(diǎn)休息,明天再去玩好不好?”
好吧,工藤新一悶悶地從他手里接過睡衣,不情不愿地走進(jìn)了浴室。
日出確實(shí)也很想看。
等工藤新一洗凈旅途的疲憊,神清氣爽地從浴室出來,房間卻早已沒了黑羽快斗的蹤影。
人呢?
工藤新一在房間里巡視了一圈。行李箱里的東西已經(jīng)全部被收拾出來,衣服掛進(jìn)了柜子里,計(jì)算機(jī)和平板橫放在桌上。他困惑地拿起床頭的手機(jī),沒有任何信息,房間里也沒有留下任何便條。猶豫再三,他徑自按下快捷鍵,撥通了黑羽快斗的電話。
嘟嘟嘟……熟悉的鈴聲響起。
工藤新一循著聲音,從搭在沙發(fā)扶手的外套里摸出了正在響鈴的手機(jī)。
竟然連手機(jī)都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