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田地。
“大姐姐怎么把糧食種到陪嫁的田莊來了?”之前大堂姐問過她的意思,說想把糧食種到夫家的田莊,姜舒月沒意見,不知為又生變數(shù)。
說起這個,舒心也很無奈。
那日她出宮回家,覺羅氏問起糧食的事,舒心把姜舒月的意思說了,覺羅氏左右為難。
一邊是夫家,一邊是娘家和女兒的婆家,實在難以取舍。
覺羅氏犯了難,老太太得知以后差點犯了?。骸笆嬖率菫趵抢业墓媚?,合作經營她不管娘家也就罷了,現(xiàn)在怎么還胳膊肘朝外拐?”
舒心未來的婆家是覺羅氏的娘家,與老太太可沒關系,所以在她看來,姜舒月這樣做就是胳膊肘朝外拐。
很快老太太振奮起來,給宮里遞了拜帖,打算帶覺羅氏親自跑一趟。
結果拜帖被駁回,不是姜舒月駁的,而是四爺。
給出的理由是,四福晉身體欠安,不見外客。
若是姜舒月駁回,可能被扣上不孝的帽子,但四爺沒有這個顧慮,烏拉那拉家也不敢糾纏。
老太太又讓費揚古想辦法接觸四爺。辦法是想了,但費揚古呼哧呼哧跑了好幾個地方,也沒逮到人。
隨著婚期臨近,老太太沒辦法,只得將兩千斤小麥種寫進了舒心的嫁妝單子,并且明確表示,小麥必須種在舒心陪嫁的莊子里。
烏拉那拉家已經做出讓步,舒心怕被傳不孝或者忤逆長輩,只得按照老太太說的辦。
舒心把緣由給姜舒月講了一遍,忽然感慨:“真是什么好東西都不能湊近了看。”
娘家如此,婆家亦然。
明明外祖家她再熟悉不過,感覺比烏拉那拉家和睦多了,可當她嫁過去,身份轉變之后再看,也是一地雞毛。
父母在,不分家,外祖家也是一樣,幾個房頭住在一處宅院里,擁擠不堪。
外祖母和舅母看過烏拉那拉家修改過的嫁妝單子,歡喜非常。
覺羅氏從舒心落草就開始為她準備嫁妝,準備了十幾年,自然豐厚。
但最給舒心長臉,最讓夫家人高興的,還是嫁妝單子最后添上的那兩千斤小麥種子。
小麥種子不稀罕,但四福晉送小麥種子就稀罕起來了。
與娘家一樣,夫家也沒向國庫借過銀子,完美錯過了合作經營的機會。
一家人少不得長吁短嘆,臉皮薄吃不著。
現(xiàn)在好了,新媳婦帶了搖錢樹過來,每個房頭都摩拳擦掌打算分一杯羹。
“婚禮是頂格辦的,花了不少錢?!毕氲交楹蟮哪切┎煌纯欤嫘臏I目,“可聽我說,種子只能種在我陪嫁的田莊,全家人都變了臉。”
也包括她的丈夫。
“這事好辦,我再送些種子過去?!毕眿D的嫁妝也惦記,確實挺惡心,但姜舒月不想讓大堂姐為難。
種子她有。
舒心按住眼角,搖頭:“他們越是這樣,我越不能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