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這么冷,看地讓管事去就行了,何必親力親為?”大姐夫跟在四爺身邊說。
大姐夫長得白凈斯文,見人三分笑,一看就個(gè)好脾氣的。
大堂姐煩他:“不懂就少說話。”
大姐夫臉色漲紅,看了四爺一眼,沒吭聲。
四爺皺眉,伸手摸了摸姜舒月的手爐,也沒說話。
姜舒月笑著給大姐夫打圓場:“不怕姐夫笑話,我天生勞碌命,不親自看著總是不放心。”
大姐夫臉色這才好看了些,又問:“這耐旱的小麥畝產(chǎn)能有多少?”
大堂姐瞪他,被姜舒月扯了一下:“種好了能有七八百斤?!?/p>
大姐夫怔忡:“有這么多?。 ?/p>
猜出他的意思,姜舒月不想大堂姐在婆家難做,便想出一個(gè)折中的法子:“沒有大規(guī)模種過,不確定,這才求了大堂姐種在這里?!?/p>
想了想又補(bǔ)充:“若是能行,我抽五成走,另外五成留下,姐夫以為如何?”
大姐夫喜出望外:“那敢情好!”
大堂姐卻道:“我就出一個(gè)田莊,災(zāi)年也得不了什么,你抽七成走?!?/p>
又杠上了。
姜舒月擺手:“剩下兩成大姐姐不用,可以種到別的田莊去?!?/p>
大堂姐還要說什么,大姐夫已然道:“我知道四福晉這是提攜我們呢,就三七分,你七我們?nèi)?。?/p>
是真好說話,姜舒月想說不用,被大堂姐攔了。她朝大堂姐眨眨眼,話卻是對著大姐夫說的:“那多謝姐夫了。”
大姐夫連說不敢,大堂姐嗔怪地看她一眼,佯怒:“就你嘴甜。”
姜舒月用胳膊肘親昵地拐她一下:“嘴甜的人命都好?!?/p>
大堂姐愣了一瞬,若有所思。
走到地頭,姜舒月蹲下,駕輕就熟地伸手刨地,被四爺握?。骸耙鍪裁矗俊?/p>
姜舒月看他:“刨地。”
四爺命人去取小鋤,姜舒月:“得用手刨?!?/p>
主要是測量土壤解凍的深度和地溫。
深度好說,目測就可以,但地溫在沒有專業(yè)儀器測量的情況下,必須靠手來感知。
然后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四爺動(dòng)手挖地,白皙修長的手指立刻被弄臟,好似白玉落溝渠,令人唏噓。
其中震動(dòng)最大的還是舒心,因?yàn)樗镭范G有多愛潔。
上輩子他最寵年氏,可年氏的帕子掉在地上,胤禛看也不看,直接踩踏而過。
舒心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huì)看見胤禛蹲下用手刨地。
“刨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