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被公司給壓了下來,幸好沒有出現(xiàn)大規(guī)模的謠言,不然就夠他們頭疼的了。
元寧抓著薛蘭鶴的手指,后知后覺感到一陣不舍。
但是他不能任性,舅舅的工作定然不能隨意而為,否則就是對舅舅身邊人的不負責。
愛對著他笑的李遲遲姐姐,溫和的謝蒙叔叔興許都會因此而苦惱。
他深呼吸一口氣,抿出一個乖巧的弧度。
在他們被貶入冷宮之后,這個笑容被他常常用來安撫自己的母妃。
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熟練地用出來了。
酒店外,關臣昨日開的邁巴赫安靜地停在不遠處的晨霧中。車窗搖下去,后座上關飛渡赫然在列。
“關叔叔,飛渡哥哥?!痹獙幾焯穑诉€沒過去就已經(jīng)脆生生地喊了他們。
他小臉露出來,鼻尖被晨風凍得通紅。
二人應聲。
關臣看著口罩墨鏡將面容捂得嚴嚴實實的薛蘭鶴,說:“我會把你外甥照顧好的,不用太擔心?!?/p>
他好歹也是一屆娛樂公司的老總,不至于說大話。
薛蘭鶴嗯了聲。他張了張嘴,喉結(jié)攢動兩下。明明心里有那么多想要叮囑的話,可是到了嘴邊,竟然發(fā)現(xiàn)要說的之前就已經(jīng)說完,再講也不過只是在老生常談。
所以他最后也只能說:“歲奴,有事就給舅舅打電話。”
“好?!痹獙幑郧牲c頭,還墊腳拍了拍舅舅的肩膀。
他臉上帶笑,并不為自己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而感到彷徨無措,這便讓薛蘭鶴放心了許多。
保姆車的引擎在一旁發(fā)出催促的低鳴,他就要轉(zhuǎn)過身上去時,元寧叫住了他。
“舅舅?!?/p>
“你也要照顧好自己?!?/p>
薛蘭鶴覺著自己實在丟人,也許是太久沒有經(jīng)過沙場的磨礪和淬煉,所以那顆冷硬漠然的心不知道什么時候柔軟了。
若不是有墨鏡擋住,自己眼眶通紅的狼狽模樣就要被看個一清二楚了……
“寧寧弟弟?!标P飛渡在元寧剛上來,車門都還沒合攏時,就一屁股坐到他身邊。
不像元寧上了車之后還給自己乖乖系了安全帶,他在后座什么都不管的,就要蹭在元寧身邊。
“飛渡哥哥,你……”元寧小臉認真嚴肅,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安全帶。
關飛渡也好整以暇地等他說話。
“你要把安全帶系好才行。”
他還記得姓楚的女警官第一次同他說過的“安全帶,生命帶”,他將這話眼巴巴地說給了關飛渡,還擔心自己是不是說錯了,會鬧笑話。
關飛渡怔住。
關臣在前面忍俊不禁:“哥哥不打算做榜樣啊……”
他拖長了調(diào)子,尾音上揚,明擺著是在揶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