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行動處二科抓的人,按規(guī)矩自然就是二科來審。副站長兼行動處處長余鳴海也親自坐鎮(zhèn)。
沒想到前邊太順,后面就卡了殼,這加藤正男,也就是黃仁錚誓死不招,大刑用了不少,人打的皮開肉綻,到后來數(shù)次暈厥,這家伙就是咬緊牙關(guān),一聲不吭。
打到祥那么軟就好了。
余鳴海祥崩潰那樣,讓他也張嘴。
但是用什么方法合適呢,章祥到現(xiàn)在還蒙在鼓里,不但以為自己才是情報小組的負責(zé)人,更以為加藤正男真的是黃仁錚。
其他像看腳趾,看鞠躬習(xí)慣,聽口音和語氣等等,加藤正男基本都沒有破綻。
他人生的一半以上時間生活在華夏,完全被同化了,除了那顆惡毒兇殘的心。
賀遠想了半天,既然這樣,只能動用神奇力量了。
下午,他找機會單獨審訊,假裝連日勞累,迷糊著了。
倒霉蛋加藤正男也是沒日沒夜被提審,身體和精神都已經(jīng)到了極限,始終是半暈半醒之間。
趁著他昏昏沉沉,賀遠猛地跳起來,沖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
加藤正男臉上一直腫著,忽然挨了這一大巴掌,在劇痛中醒過來,疼的嘴里直嘶氣。
賀遠獰笑道,“我還以為你骨頭多硬!原來也受不住了是吧!在夢里全都招了!是不是啊加藤正男!”說著兜心窩又是一腳,踢得加藤正男連同椅子一起摔了個倒栽蔥。
“什么?加藤你怎么知道?”加藤的臉因為疼痛而扭曲,聲音也因為陷入慌張而顯得發(fā)怯。他的自信心在迅速瓦解。
聽到審訊室的動靜,外面的馮月甫立刻沖了進來,他身后還跟著安幼貞。
原來剛才安幼貞來打聽審訊結(jié)果,正和馮月甫在外面說話。
“賀遠!怎么了!你沒事吧?”馮月甫第一時間看賀遠,生怕他出事。
“我沒事!科長!這家伙被打怕了,剛才做夢說夢話了,他說他叫什么加藤正男還是正巖?還說了幾句日本話,什么‘雅蔑蝶’什么的?”
賀遠裝作很興奮的樣子,“原來他是個日本鬼子!找個日語翻譯問問他!不老實就再打幾次,他的意志已經(jīng)快要瓦解了,起碼在夢里,他投降了?!?/p>
賀遠說完,審視著加藤正男的臉,只見他痛苦的眼神中,夾雜著迷茫,沮喪,和絕望,看來,他自己也相信,身體和意志都快扛不住了,起碼在夢里,他已經(jīng)開始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