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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鄉(xiāng)村農婦。
清晨上山拾牛糞,卻在河邊撿回一名長相極美但身中槍傷的男人。
他性命垂危,連藥都吞不進。
是我掰開他的嘴一口一口喂進去的。
等他蘇醒,問我想要什么報酬。
我學著城里那套,大言不慚:“先生不如就以身相許?”
他嘲我粗鄙野蠻,又相貌平庸,只丟下我?guī)讐K大洋。
“有這做白日夢的功夫,不如花錢買面鏡子好好照照自己?!?/p>
我知自己高攀,收下大洋,隨意找了個村里打魚的準備湊合湊合。
大婚那天,他卻不請自來。
憤怒之下砸了我的婚房,紅著眼質問我。
“不是要我以身相許,怎么就許了別人?”
沈岸醒了之后,我每天問得最多的一句話。
就是他準備何時報答我。
他坐在門邊,安靜地纏著手上的紗布,只微微掀開眼簾,睨了我一眼。
“你想要什么報酬?”
他語氣冷漠,眼底沒有半點感恩。
真是個小白眼狼啊。
他是我上山拾牛糞的時候撿回來的。
那時他身負重傷,病得連藥都吞不進,是我掰開他的嘴一口一口喂進去的。
我以前只給病重的小豬仔喂過藥。
給沈岸喂藥之后,我第一次發(fā)覺男人的嘴竟然會比女人還軟。
因為藥太苦,我習慣喂藥前先給自己灌一碗大米酒。
然后喂完藥,趁著酒勁上來,再壯著膽子啃他幾口。
結果他醒的那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從他身上踹下去。
我被摔得背過氣,好半晌才緩過神。
他大罵我是不懂禮義廉恥的女流氓。
我卻樂呵對他笑:“我本就不識字,當然不懂什么叫禮義廉恥?!?/p>
他怒問:“難道你爹媽就沒教過你男女授受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