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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頁）
他問醉顏，“他想要什么？”
他極度肯定自己的猜測，“要權力？要變法？還是要退官歸隱？”
醉顏一一搖頭否決，“主子畢生求的，只有啟國盛世長安?！?/p>
“……”
“……”
“臣，臣有疑問。”人群中趙祿生站了出來，他雖未失態(tài)，可醉顏還是看見了他充血的眼睛。
“紀大人因何身故？”
醉顏答：“主子的身子早在出征前兩年便有異樣，這些年在外之所以能和常人無異，都是因為他服了藥?！?/p>
他不忍涕淚，“可那藥雖能止疼，但反噬也極強，每夜主子都疼得無法入睡。主子的身子早就不適合帶兵掛帥，可……”
他移目看向侯嚴武和侯遠庭，“是你們，你們一再逼他。朝中真的無人可以掛帥嗎？真的非我家主子不可嗎？你們可知掛帥的這數(shù)月我家主子每日以藥為食，他本來……”
他哽咽道：“本來不會早逝，本來可以活到而立?！?/p>
殿中隱有泣音。
無人再說話。
只有醉顏不知疲倦地訴說著，替紀寧訴說，替紀寧伸冤。
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訴說。
那日過后，影人自戕，醉顏下獄。
殿下愚鈍
“影人自戕?！?/p>
指甲是什么時候掐入掌心的，紀寧并沒有意識。
影人無名無姓，是紀父挑來自小養(yǎng)在他身邊的暗衛(wèi)，能模仿他的一言一行，步態(tài)音色。待他身陷危難之時，便由影人出面亂人耳目。
他記得自己在留給蕭元君的三封信里提及過，一定要保全影人與阿醉的性命。
影人是真的自戕或是另有隱情，他不敢深思。
回顧昔年，雖然最后二人離心，可蕭元君不該是如此不念舊情的人。
“后來呢？他一直將你關著？”
阿醉點頭：“是?！?/p>
瞳孔暗淡了下去，紀寧緩緩合眼，巨大的沖擊讓他的臉血色盡失。
阿醉膝行到他跟前，“主子我們走吧。你做的夠多了，啟國不是只有咱們，咱們走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