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山夫婦倆剛走出聞家大門,便有一種極度想要回頭的沖動。
這種沖動來得莫名且詭異,強烈的欲望驅(qū)使著他們鬼使神差地緩緩轉(zhuǎn)動身體——
“咔噠!”
忽然,鐵藝大門合上的聲音清晰傳入兩人耳中。
兩人渾身皆是一震。
連忙拉回了心神,強行將那股想要回頭的沖動壓了下去!
張佑山咬緊了牙關(guān),雙拳攥緊,手心里死死抓著一捧檀香灰與頭發(fā)。
他借余光看了旁邊的張?zhí)谎郏S后率先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張?zhí)~頭上滑落冷汗,見對方率先走在了前面,也不敢耽擱,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頭頂是大太陽,周圍是來往的路人,街上熱鬧的人聲、車聲傳入耳中
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張佑山夫婦倆的緊張心情本該得到緩解,可兩人非但沒有感到一絲安全感,甚至越是往家的方向走,身上越是彌漫著一股冷氣
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暗中阻攔著他們。
大帥府內(nèi)。
張佑山夫婦倆離開后,客廳里的氛圍便冷淡了下來。
三姨太頭一次與張?zhí)嗾勆鯕g,有些依依不舍。若不是這一趟只能由張佑山夫婦兩人完成,她還真想跟上去幫忙。
一旁的大太太與二姨太也是同樣的想法,縱然兩家人之間有嫌隙,但是恩怨不牽扯后代,年幼的孩子是無辜的。
聞荊武坐在沙發(fā)上,自始至終一言不發(fā),甚至張佑山離開時,他都未曾起身相送。
但是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他心里的擔(dān)憂不比任何人少。看著面上冷漠,實際上他也為張佑山此行捏一把汗。
翹翹似乎感受到了他內(nèi)心的沉重,小手掐算了兩下,道:
“爸爸,只要叔叔和姨姨聽翹翹的話,按照翹翹說的做,他們一定會成功的!”
她奶乎乎的聲音仿佛有一種魔力,讓人心情安定。
聞荊武聽了她的話,心情豁然開朗。皺在一起的眉頭舒展開來。
“好,既然翹翹都這么說了,那爸爸就不擔(dān)心了!”
他雙臂一用力,將翹翹舉了起來。
隨后翹翹被他輕輕拋起,又接住客廳里的氛圍一下子在翹翹的歡笑聲中變得輕松了不少。
“爸,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弊谏嘲l(fā)最邊上的聞博衍突然開口,他站了起來,一副有急事的模樣。
聞荊武朝他看去,眼神打量,充滿了嚴厲。
“你二哥都還沒醒,你干什么去?”
聞博衍瞪大了眼,不太理解:“二哥不是喝了藥就能醒么?這都沒事了,難道我還要在這里守著等二哥醒來嗎?”
“博衍!”大太太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