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皇后拿下
“娘娘的傷不宜亂動,還是好生歇著吧?!?/p>
江風(fēng)暖抬手擋住刺眼的光,意識漸漸清明,發(fā)現(xiàn)自己斷了的手臂已經(jīng)接上了,還敷了藥膏,灼熱的膝蓋上也是涼涼的,有人給她上了藥。幾乎是下意識的,江風(fēng)暖喊了一聲:“榮兒?!?/p>
身側(cè)依舊是冷淡的聲音:“娘娘不必再喊了,甘泉宮的人都死了,榮兒是大宮女,自然逃不過。奴婢小二,日后伺候娘娘?!?/p>
江風(fēng)暖想要借力下榻,然而渾身虛軟無力,宮女張了張口,似乎是想勸她,卻在這時,有小宮女來報:“玨夫人來看望皇后娘娘?!?/p>
小二沒有任何考慮便拒絕:“皇后娘娘身體不適,不見客?!?/p>
江風(fēng)暖心下一沉,雖然知道她是胥龔郴的人,但她見一個后妃不是什么大事,為什么不讓她見?她偏要見!“讓她進來?!苯L(fēng)暖開口。
還沒有去通傳,玨夫人便大搖大擺地笑得花枝亂顫地進來了?!盎屎竽锬锏膫@么重,半月后還怎么和陛下赴宴迎接來使?”
江風(fēng)暖平生最厭惡這樣的人,一個戲子,即便她如今落魄了,也輪不到她來欺凌!
“收起你那副惡心的嘴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戲子也敢肖想做我的位子!即便是我死,也輪不到你!”江風(fēng)暖隨手舉起旁邊的白色凈瓷瓶朝她額頭扔過去。
玨夫人躲閃不及,額間被砸破了皮,血跡順著她的眼睛往下淌。她恨恨地咬著牙:“大長公主全族被滅,皇后竟還能如此趾高氣昂!皇后難道就不想知道,為何陛下非要江家全族人的命?畢竟當(dāng)初扶持陛下登基的可是娘娘的父母親人?!?/p>
一說到這個,江風(fēng)暖就怒不可遏。
胥龔郴那個恩將仇報的東西,竟然不讓她祭拜父母!
他們可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看一眼就惡心!
玨夫人抬手抹了額上的血串,湊近了江風(fēng)暖,笑地花枝招展:“因為陛下要扶植我的家人。哈哈哈大長公主朝堂勢力會左右陛下的決定,只有除了他們,才能培植自己的勢利!”
這些她早已猜到了,飛鳥盡頭往往都只會是萬千毒箭,讓你防不勝防??筛赣H母親把他當(dāng)成親子一樣,他竟也狠得下心!
江風(fēng)暖突然淺笑著看她,看得她心里發(fā)毛。
“你說,若是你死在了宮里,胥龔郴還會相信你的家人對他沒有心結(jié)嗎?”
玨夫人恐懼地步步后退:“你想干什么?”
江風(fēng)暖垂眸,看手邊什么東西順眼,掄起就砸,直砸得玨夫人四處逃竄,連聲求救。
“娘娘啊!我是陛下的后妃,陛下不會放過你的!”
江風(fēng)暖不以為然,冷笑挑眉道:“那就讓他來??!正好榮兒的命我也要跟他算!”
正在這時,門被大力踹開,胥龔郴大步而來,擋下砸向玨夫人的物件:“朕來了!將皇后拿下!”
身后的太監(jiān)一擁而上,將江風(fēng)暖押著跪在地上。
胥龔郴手下溫柔地擦過玨夫人額上的傷,抬手一指地上的碎瓷渣,太監(jiān)很快會意,將江風(fēng)暖拖著跪到了碎瓷渣上。
“嘶”
跪上去的那一刻,江風(fēng)暖都感覺膝蓋不是自己的了。她剛敷過藥的兩條腿只怕是會廢了。
胥龔郴卻是盯著她的兩條腿,看見有血順著尖銳的瓷器洇出來,皺著眉,眼中一閃而過的心疼被理智壓下了。
她這不可一世的性子再不整治,日后不知會給他帶來什么麻煩。他需要她的臣服:“你也知道疼嗎?你砸玨夫人的時候怎么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這一日呢?”
身后的兩個太監(jiān)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臂,壓著她的后背,使勁往地上按,無數(shù)聲刺進皮肉的輕響過后,地上已是血殷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