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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逸,你會不會怪姐姐是個懦夫留不住謝觀塵。”
“但我真的不想再看見他了。你再忍兩天好不好?就兩天,咱們姐弟就自由了?!?/p>
我在醫(yī)院抱著弟弟的手低語。
父母一夕之間意外去世,如果不是還有弟弟,說不定我會跟他們離開。
只是那時阿逸傷了后腦,如今只能靠昂貴的診療儀吊命。
“來人,給我把儀器搬走?!?/p>
江靡月突然推門走了進來,使喚保鏢搬走儀器。
我嚇得一個咯噔,連滾帶爬得過去護在診療儀前。
“不準碰!這是我弟弟的儀器,你們干什么!”
江靡月得意得伸手,露出中指上碩大的鉆戒:“什么你弟弟的儀器,這些都是觀塵哥買的!”
“他已經(jīng)向我求婚了,現(xiàn)在我就要把這抬儀器搬走,你能拿我怎么樣?”
我一愣,注意到不止那枚鉆戒。
當年我三跪九叩求來的那串紫葉檀佛珠,也出現(xiàn)在江靡月手上。
“梵音送我的,除非我死,這串佛珠永遠不會出現(xiàn)在別的地方!”
我嗬嗬得苦笑,只覺得過去的自己愚蠢至極!
“你們滾,全都給我滾出去!”
我紅著眼撲上去,卻被謝觀塵帶來的保鏢毫不留情扯開。
他護住江靡月,轉(zhuǎn)頭厭煩至極得看著我:“這次是我親眼看見你對靡月出手,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江靡月流著淚看他:“二樓有個用不起診療儀的阿姨跟我媽長得一模一樣。觀塵哥,我不怪你當年逼死了我爸媽,我只求你讓我把診療儀拿給阿姨用幾天好不好,就當我……為我媽盡盡孝?!?/p>
謝觀塵沉默了一瞬,揚手讓人把診療儀搬走。
我撲上去死死把診療儀抱在懷里:“沒有儀器阿逸會死的!你們要拿走儀器,不如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顧梵音,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不可理喻!只是暫用幾天而已,這也是替你弟弟積德!”
謝觀塵抱著江靡月轉(zhuǎn)身,眼神冰冷刺骨。
“不要,我弟弟真的會死的!”
保鏢們將我扭著手扣押在地,我只能目眥欲裂得看著他們把診療儀帶走。
終于,就在謝觀塵抱著江靡月轉(zhuǎn)身時。
我聽到了機器“嗶--”得一聲。
“阿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