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雪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想起三年前生日。
陸軒捧著這枚戒指說
“等我有錢,一定給你換個更好的”。
當(dāng)時她嫌惡地將戒指扔進垃圾桶,看著他蹲在地上。
小心翼翼地把碎片一片片撿起來。
“別找了。”
柳清雪突然合上相冊,指甲在照片上留下月牙形的凹痕。
她望著窗外呼嘯的寒風(fēng),恍惚看見陸軒頂著暴雨送她回家,自己卻嫌他弄臟了豪車座椅。
看見他在她父親病床前守了三天三夜。
而她連句
“辛苦了”
都沒說過。
那些被她踐踏的真心,此刻如鋼針般扎進心臟。
“姐?”
柳顏的聲音帶著懼意。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柳清雪將相冊塞進包里,轉(zhuǎn)身時踢翻了地上的紙箱。
散落的文件中,一張泛黃的診斷書飄到她腳邊
——
是陸軒母親的病危通知。
日期正是她逼著他簽離婚協(xié)議的那天。
柳清雪的指尖摩挲著相冊邊緣,陸軒燦爛的笑容刺得她眼眶發(fā)燙。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個被自己傷害得體無完膚的男人。
為何在離婚后還保留著兩人的合照?
記憶里那些他說過的狠話,此刻卻像蒙了層霧,變得模糊不清。
難道真如他說的,那些傷人的話只是為了氣她?
“姐!別磨蹭了!”
柳顏的催促聲將她拉回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