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宗耀揚揚眉:“所以彭少爺這是風度不夠,拿這扇子順風用的?”
“我說你們兩個,這么不會說話,是怎么找到對象的?”彭齊舟翻個白眼,側(cè)身往窗外瞧了瞧,手落到周祁肩上:“我比初敘雖是差了些,風度翩翩還是當?shù)闷鸬??!?/p>
“彭公子如此風度翩翩,是如何做到弱冠之年連房親事都沒有的?”
“本少爺這叫寧缺毋濫,”被周祁嫌棄推開,賴臉又攀了上去,周祁又推,又往上攀,直等周祁劍半出鞘才消停:“說真的,你把皇上治得可真服帖?!?/p>
官府要找的重犯
一點天子樣都沒有,他方才差點被那場面驚掉下巴:“虧得我和宗耀還擔心他待你不好,方才一瞧可羨煞我也,幸得本少爺不好男風,不然……”
“不然如何?”
周祁眸子一斜,身旁的劍又開始蠢蠢欲動,彭齊舟咽了口口水,忙擺擺手表示玩笑。
以前沒發(fā)現(xiàn),他這發(fā)小也忒護短了,這還沒真搶呢,說說玩笑都不行。
皇上也是,拿周祁當個寶似的,大到路途安危,小到衣食住行,連周祁路上吃的干糧都親力親為,活像個鞍前馬后的奴才。
“不得不說,你和皇上某些程度上確實挺般配?!?/p>
見周祁不理自己,又轉(zhuǎn)頭和逢宗耀嗑,一點閑不下來。
一會問他在朝中近況如何,一會又問對方家事,聽逢宗耀說夫人有喜,一拍大腿,比當事人都激動。
“你小子行啊!成后就守著你那夫人,讓去酒樓坐坐都不肯,如今子嗣都埋上了!”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彭齊舟一時沒想起來,但不妨礙他替摯友高興,往包袱里翻出水壺一人遞過去一個,以水代酒咕嚕咕嚕喝了大半,問逢宗耀:“孩子小名能讓我取么?”
逢宗耀略顯防備:“你想取甚?”
“那得等出生再看,現(xiàn)在都不知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得先回去翻翻書,看有什么合適的名兒?!?/p>
逢宗耀和周祁交換個眼色,都覺得這貨不大靠譜。
“大名倒可以讓初敘看看,或是讓他同皇上說說,天子賜名豈不更好,旁人求都求不來呢?!?/p>
憑皇上對周祁那個寵,一個名字算得了什么。
周祁突然被點名,倒沒急著答應,這事得看褚君陵自個兒愿不愿意,兩人再是親密,他也不能越過君王去拿決定。
逢宗耀向來考慮周全,曉得周祁有所顧慮,自也不會多心,又看天色漸晚,吩咐鐘誠快了駕馬的速度。
近七日才到康城,周一和小順子又不會武功,連坐七日馬車,屁股快散架了,小順子重回故土,難過得情緒止不住翻涌。
周一一心安慰小順子,沒注意到方才揉屁股時鐘誠晦暗的目光,等到客棧分了房間,鐘誠關上門,將佩劍放到桌上,腦中兩個畫面不斷重合,都是周一揉屁股的樣子。
一個時大雨那夜摔到地上,一個就在方才,鐘誠只覺得口干舌燥,提起桌上的茶壺就往嘴里灌,還是沒用,腦中的畫面始終揮散不去,心炸開似的亂跳,卻怎么也想不通原因。
最后讓小二打了桶冷水到房中,一桶水淋下,身上的燥意才平息下來。
翌日,官府查人,將整個客棧都翻了個遍,說是牢中重犯越獄跑了,敢有哪個知情不報,一律按同罪處置,輕則殺頭重則抄家連坐。
周祁正愁沒個頭緒,來就遇到這么出事,讓周一伺候著穿好衣,等小順子打來熱水凈臉,才讓鐘誠將藏在房中的人拎了出來。
一身鞭傷,還有幾處刑具烙出的印記,肉翻得生焦,隱隱約約瞧出是個“囚”字,正是官府要找的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