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兩個字,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這些年,但凡身負朝廷氣運的官老爺踏入此地”說書人猛地將醒木重重拍下!
“啪!”
“輕則神志昏聵,迷失山野,重則嘿嘿,”他發(fā)出一陣低笑,在昏暗的光線下令人頭皮發(fā)麻,“便如那投入熔爐的蠟油,被那‘的陰煞’一口吞了!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只留下頂官帽,掛在河邊的老槐樹上,隨風飄啊蕩啊警示后來者,莫要多管閑事!”
話音落下,死一般的寂靜籠罩著四周。
圍觀的鎮(zhèn)民們面無人色,連呼吸都屏住了,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一陣陰冷的穿堂風打著旋兒吹過,卷起地上的塵土,也吹得那昏黃的燈火明滅不定,幾欲熄滅。
沈南安靜靜地站在原地。
夜風吹動她的衣袂,獵獵作響。
此時那說書人目光再次瞟向沈南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的瞬間,油燈的火苗忽地向上一躥,隨即‘噗’的一聲,毫無征兆地熄滅了!
黑暗瞬間吞噬了小小的空地。
沈南安瞳孔驟縮,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她猛地轉(zhuǎn)頭,目光飛快掃向周圍。
就在燈滅前的一剎那,她明明看到那些瑟縮的鎮(zhèn)民還圍在那里!
然而,眼前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和死寂。
人呢?!
剛才那十幾個鎮(zhèn)民,連同那詭異的說書人,就像被這突如其來的黑暗瞬間抹去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竟連江羨回和蘇硯都不見了,街道空空蕩蕩,仿佛從未有過人群聚集。
只有夜風嗚咽著穿過狹窄的街巷,吹動地上幾片枯葉,發(fā)出‘沙沙’的輕響,更襯得這死寂如同墳?zāi)埂?/p>
遠處客棧門口那盞寫著‘?!值钠婆f燈籠,在風中搖曳,投下昏黃的光影。
一股難以言喻的冰冷和孤寂感。
她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就在她神經(jīng)繃緊到極致的剎那,一只溫熱的手掌帶著點力道,猛地拍在了她的左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