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媛發(fā)了個瞪眼的表情包,“我沒看錯吧,晚晚姐會開玩笑哎。我以為她是正經(jīng)人呢!”
張騫:“什么話從你嘴里說出來都不對。人本來就是正經(jīng)人!那叫一本正經(jīng)!”
我回:“我裝的?!?/p>
陳媛媛艾特張騫,“喜歡嗎?嘿嘿,姐裝的!”
群里插科打諢,方蕓單獨給我發(fā)了一條私信,“上次那個lh基金會你還記得嗎?”
沒等我回,方蕓就一連串的消息發(fā)過來,“我仔細(xì)打聽了一下,也查了資料,是你們渝城那邊的,現(xiàn)在法人叫l(wèi)eo,是個外籍華人。不過,實際控股人跟法人一般都不是一個人?!?/p>
“我托朋友打聽了一下,只說幕后老板取名的時候,是用自己愛人的跟自己名字的首字母取的,h的姓氏太多了,我對渝城不太熟悉,你能幫我打聽一下嗎?”
我想到孤兒院本子上的登記資料,正想答應(yīng)。
方蕓發(fā)了兩條語音過來,聲音急切,帶著哽咽的哭腔,“你真的不認(rèn)識這個基金會的人嗎?他們跟你的捐款是一起進的”
“這個基金會跟海潤那邊有合作,海潤這個公司,是我女兒這個病需要的儀器廠家,他們內(nèi)部有排隊名額,這對我非常非常重要。林晚,我能不能求求你,我就這一個女兒”
我隔著屏幕,都能窺見方蕓的卑微。
絕望和希冀同在的時候,哪怕是有一線希望,作為母親都會拼盡全力去嘗試。
“那天真的是巧合,我不認(rèn)識這個基金會,但是我一定盡力幫你打聽,你別著急,好嗎?”
方蕓隔了幾秒才回,“好,不管怎樣,都謝謝你。”
于園偏遠,于家還特意準(zhǔn)備了車,一路把我送回孤兒院,到的時候,才早上八點。
跟上次來的冷情不同,孤兒院周邊灑掃的干干凈凈,兩邊掛上了紅燈籠和橫幅,還有一些精巧的手工,上面有孤兒院的孩子稚嫩又童真的祝福。
負(fù)責(zé)接待的志愿者是姜瑜,比我小幾歲,卻算是我看大的。
她跟蘇小寧一樣,畢業(yè)之后就選擇回到孤兒院,跟馮奶奶一起照顧孩子們,見我來了,小姑娘親親熱熱撲上來,身后還跟著其他熟悉的面孔,都是一致的開心,“晚晚姐!你可算來了!”
小姑娘穿著一件黑色羽絨服,烏黑的頭發(fā)扎在頭頂,利落地綰成個丸子頭。
眼睛明亮,笑起來臉頰兩邊有兩個深深的酒窩。
只是走路的時候腿一瘸一拐,是小時候出了車禍,沒了一條腿,父母不想養(yǎng)了,就把她丟在孤兒院門口。
我至今還記得我開門時,七歲的她匍匐在地上仰臉看著我時候,怯怯又明亮的眼神,“姐姐,我可以吃很少,能不能收留我?!?/p>
如今,她與七歲的眼神無異,只是多了些堅定和溫柔。
我想,這就是我拼盡全力也要保住孤兒院的原因。
這里不僅是我的家,也是很多人的家啊。
我快走幾步接住她,攙著往里走,“別跑,當(dāng)心摔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