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掙開我的手,道:“我這腿年前才換了假肢,靈活多了,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呢!”
她驕傲地在我面前轉(zhuǎn)了一圈。
我欣慰的眼眶發(fā)紅,“嗯,很好,看不出來!”
姜瑜道:“l(fā)h基金會這幾年幫院里資助了好幾個大件兒,有假肢,小鵬鵬的換腎手術(shù)也做了,現(xiàn)在再也不用掛尿袋睡覺了。還有你瞧!”
“后面的場子,之前不都是石頭跟泥巴么,一到下雨天就容易摔了滾下去,都是他們派人來修的?!?/p>
我疑惑,“往年答謝會,怎么沒聽你們提過?”
姜瑜道:“往年答謝會,他們從來沒來過,應該挺忙的?!?/p>
“咱們院里啥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得一點補助就遭人眼紅。往年答謝會來的人也不多,只是馮奶奶堅持要辦,才會連著操辦這么多年?!?/p>
“l(fā)h這個,馮奶奶怕樹大招風,一直不讓對外公開。不過這次嘛,孤兒院都要拆遷了,可能這是最后一次答謝會了,請柬就都發(fā)到了,能來多少人就不知道了?!?/p>
姜瑜嘆完氣,就高高興興道:“我發(fā)請柬的時候,我就仔細問過了,他們說老板正好在渝城,這次會過來參加。”
姜瑜說的,讓我對這個lh基金會都心生敬佩了。
這人,不,這一對,默默做了這么多好事,從不留名,方蕓的請求能不能達成我不知道,但總要試試。
“馮奶奶呢?”我進了院門,往門房里張望,馮奶奶一直沒出來。
“馮奶奶說有事兒,一大早就走啦?!苯に坪跻膊欧磻^來,問了一句,“咦?我就說哪里不太對,阿屹哥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往常,我倆都是成雙成對的回來的。
我心口一窒,但很快就恢復了平常的語氣,“他這陣子工作忙,沒時間回。”
姜瑜還想再問,就被里面的人叫走了。
答謝會已經(jīng)操辦許多年,流程固定,已經(jīng)被安排的井井有條,需要我?guī)兔Φ臇|西不多。
但正如姜瑜說的,滄海地塊的項目不管花落誰家,孤兒院都要拆遷了,今年的答謝會,可能就是最后一次了。
這次辦的尤其隆重,出乎意料的是,來的人反而不少,從前幫助過孤兒院的,或者孩子在孤兒院受過照拂的,都來了。
我在門口,輔助登記,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汽車的轟鳴,一個半大的小男孩興奮地跑過來跟我報告,“晚晚姐姐,是lh基金會的車,他們的人又帶東西來了!”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輛銀白色的大貨車剛好停下。
貨車前面,是一輛黑色的suv,車門打開,駕駛室里下來的男人,一身黑色的羊絨大衣,衣服下是筆直修長的腿。
他反手關上門,呼吸間的白霧朦朧,模糊了英挺的眉眼,朝我看過來的時候,我一時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覺得腦子里一陣陣的轟鳴。
lh的負責人,是賀容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