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父親不是好好的嗎,比以前好多了,這可都是我的功勞!”蘇博浩真的覺得是自己救了父親。
趙婉月哼了一聲:“讓父親起死回生的是曉曉,曉曉救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了,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還有,你也有日子沒回來了,有這功夫就去看看你老婆孩子。”
蘇博浩臉皮厚,也不惱,只說:“我這就去,大嫂,這客人就要來了,你先忙!”
說完,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溜之大吉了。
趙婉月一頭霧水,客人,她沒有請客???
正這么想著呢,連翹急匆匆地來報:“夫人,外頭來了好多客人,都說是來看國公爺?shù)?!另外,外頭還有些傳言。”
連翹說到一半便不說了。
趙婉月斂眉:“說吧,什么傳言是我聽不得的?”
“傳言說您和老爺把國公爺丟在泉州就不管,是二爺冒著殺頭的風險將國公爺接了回來,國公爺一回家,就好了許多。
現(xiàn)在,外頭不少人在傳你容不得生病的公爹呢!”
趙婉月終于明白蘇博浩那個笑是什么意思了,一定是他放出消息,說國公爺回來了,才會有那么多人上門來。
國公爺常年鎮(zhèn)守邊關(guān),剛從邊關(guān)回來不久就病了,這京中沒什么好友。
這些人,都是看著如今鎮(zhèn)國公府風頭正盛,想來結(jié)交一二的。
瘟疫剛平那段日子,來拜訪的賓客也不少,趙婉月直接掛了謝客的牌子,一律不見。
今天這些,趙婉月自然也不想見。可是,卻不是一個謝客牌子能夠打發(fā)的。
人家都說是來看國公爺?shù)牧?,自己在閉門謝客那些人肯定要說自己心虛,那謠言還不知道傳成什么樣呢。
趙婉月嘆了口氣道:“那咱們就去見見吧!”
這京城的世家大族,最怕的就是這人情往來,一個個虛頭巴腦的,累得慌。
可在風口浪尖,不應付還不行。
要是趙婉月怠慢了他們,馬上就會有人說他們鎮(zhèn)國公府恃寵而驕,不把別的世家大族放在眼睛里。
知道蘇博文不在,這來的都是女眷,趙婉月少不得陪著笑臉應付著。
兵部侍郎的夫人抹著眼淚說:“這國公爺真是命苦,戎馬半生,剛得了國公爺?shù)姆馓柧屯蝗徊〉?,我家夫君每每談及此事,都噓噓不已,替國公爺惋惜。
如今好了,真是守得云開見月明,國公爺他竟醒了,你們國公府真是天大的造化!”
另一位夫人也說:“雖然那劉氏不檢點,到底蘇二爺是個好的,不遠千里從北地去泉州把國公爺接回來,不然,這就是醒了也沒人知道,要是有個照顧不周的,指不定發(fā)生什么事呢!”
這話就很不討喜了,這是捧了蘇博浩,暗戳戳地說趙婉月不賢惠呢。
“可不是,照理說,早該把人接回來了,堂堂國公爺,就那么被丟到泉州那種偏僻的地方,真是讓人寒心?。 ?/p>
趙婉月抬眼一看,這不是戶部郎中的夫人孫氏嗎,王多子的夫人,就是她的嫡親姐姐。
這是故意來給趙婉月找不痛快,要給姐姐出氣呢。
另一個,則是之前,她兒子跟蘇靈溪有婚約的敦親王妃許王妃。
那日退婚,雷從天降,把王府都劈到了,王府丑事鬧得人盡皆知,許王妃頭發(fā)都被燒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