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昌盛的怒氣并沒有因為胡濤的解釋而消減,反而是火冒三丈的沖著胡濤罵道:“飯桶!一群飯桶!那么大一幫人連一個趙得三都對付不了!都是干什么吃的!”胡濤知道孫昌盛此時肯定是氣得不輕,便輕聲細(xì)語的拍著馬屁說道:“孫局長,您消消氣,這次失敗了,咱們還有下次,我就不信那個臭小子每次都能這么走運?!?/p>
孫昌盛也真的是氣得不輕,什么話都沒說,狠狠的就將電話掛斷了。
電話一掛,胡濤的頭就大了起來,他一邊揉著腦門,一邊心想這次孫局長安排的事情被自己給搞砸了,會不會因此而影響公司以后中標(biāo)那些市政工程?
由于孫局長在電話里的聲音很大,站在一旁的李芳將孫昌盛與胡濤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她見胡濤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肯定是在想著怎么彌補這件事,便提醒著他說道:“小趙子還等著你呢。”
經(jīng)李芳一提醒,胡濤才恍然回過了神,對他來說,孫局長那邊的壓力比起鄭茹這件事造成的后果可以忽略不計,他看了看手腕的表,見時間差不多了,振作了精神,對李芳說道:“阿芳,我先走了,過兩天再過來,你一個人在這里給我老實一點!”
李芳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我李芳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扛膫€男人都上chuang呀!”
胡濤直直盯著李芳看了幾秒,二話沒說,便轉(zhuǎn)身走出了美容店。
看著胡濤走遠(yuǎn)了,李芳走上前去閉上了門,來到沙發(fā)前坐下來,突然感覺手上有點黏糊糊的感覺,抬起手一看,才見手上不知道沾上了什么。她的臉又微微泛起了紅暈,李芳情不自禁的回味起了半個小時之前在這里發(fā)生的事情。
坐在茶屋里的趙得三,一邊一盞一盞品嘗著清香的茶水,一邊兩只眼睛直直的盯著不遠(yuǎn)處李芳美容店的門,過了一會,就看見胡濤皺著眉頭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從里面走了出來,警惕的朝四處張望了一番,然后朝著茶屋這里走來了。
看見胡濤終于前來赴約,趙得三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從他口里套話。在茶屋里等著他過來的這一段時間,趙得三又仔細(xì)的琢磨了一遍今天在半路上遇到的事情,在等李芳的時候,他專門打電話問過胡濤的老婆,排除了這方面的因素,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既然胡濤不知道自己老婆和他的關(guān)系,那怎么會突然使出這個狠招,用那么多人來對付他,看那架勢,即便不是要將他置于死地,也會將他弄個殘廢不可!以趙得三對胡濤的了解,他是一個生意人,絕對不會沒事去招惹官場上的人。
琢磨到最后,趙得三覺得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胡濤并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這件事的真相絕非如此簡單,胡濤只是一個擋箭牌,真正要置他于死地的另有其人。
幾分鐘后,胡濤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茶屋里,在茶屋入口處東張西望著尋找趙得三。
看見胡濤來了,趙得三沖他揮手喊道:“胡哥,這里?!?/p>
聽到趙得三的叫聲,胡濤循聲望去,就見趙得三在靠窗位置坐著,桌上放著一壺茶,正在抽著煙,一臉悠哉的樣子,好像并不像電話里說的那樣著急。
胡濤努力裝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走上前去,一坐下來就急不可耐的問道:“兄弟,鄭茹那邊到底怎么回事啊?”
趙得三倒是所答非所問的說道:“胡哥,你從哪過來的?這么快??!”
胡濤隨口編道:“公司里啊,一接到你的電話,我就趕緊放下手里的工作趕過來的?!?/p>
趙得三‘呵呵’的笑了笑,問他:“胡哥,咱們也有些日子沒見了,你還好嗎?”
“多謝兄弟關(guān)心,最近還行吧?!焙鷿林男α诵Α?/p>
“和鄭潔還來往著沒有?。俊壁w得三將身子往前欠了欠,詭笑著問道。
看見趙得三那個鬼鬼祟祟的樣子,胡濤愣了一下,唉聲嘆氣的說道:“甭提了,被你嫂子找上門去把她收拾了一頓,現(xiàn)在情況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