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聽了心里咯噔一跳,他還知道的于方江夫妻其實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身份和心思。不過他來此的目的就是和于方江搭上線,剛才于方江一直打著哈哈,現(xiàn)在既然于方江自己說出來了,陸安也就說著順著他的話說:“是的于書記,我是市委辦秘書科的一名科員,見過你幾次?!?/p>
于方江在官場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接觸的都是些官場的老油子,說些話也總是拐彎抹角,繞來繞去,可是今天沒想到陸安就那樣直接的承認(rèn)了,這讓他很驚訝,也有一種說不出的輕松與開懷。然后笑著說:“沒想到我們還是同事啊,看來我們真是夠有緣的,以后你也不要書記,書記的稱呼我了,我估計我和你爸爸年紀(jì)差不多,以后直接管我叫叔叔得了?!?/p>
陸安明白,于方江這話就是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向他拋出了橄欖枝,不管于方江是表面的還是真心的,他陸安都沒有拒絕的余地,于是也裝作興奮的站起來舉起杯子,說道:“既然于叔叔抬愛,那我就敬于叔叔和白姨一杯?!?/p>
白雅茹聞言,面帶微笑,風(fēng)情萬種橫了陸安一眼,不滿的說:“叫什么白阿姨啊,我有那么老嘛?你管他叫叔叔就得了,可千萬別管我叫姨?!?/p>
于方江聽了白雅茹的話,肆無忌憚的開懷大笑,然后調(diào)笑的對著白雅茹說:“那行,以后干脆讓小陸喊你姐姐得了。”
白雅茹被說的俏臉泛紅,說不出的嫵媚動人,幽幽的白了于方江一眼,嗔怪道:“說什么呢,看你喝了幾杯酒就說胡話,在小陸面前丟人?!?/p>
陸安被他們夾在中間不知道說什么,只好尷尬的傻笑著敬兩人喝酒,不過還好于方江替他解了圍,說:“小陸,聽你白姐姐說你可以根治我的心肌梗賽?!?/p>
“什么白姐姐啊,難聽死了,還是叫白姨好了?!标懓策€沒有回答于方江,白雅茹首先就對白姐姐三個字抱怨起來。
“好的白姨?!标懓岔樦鴹U子往上跑,他不知道于方江拋出的橄欖枝是真的還是做做樣子,但是和他的老婆搞好關(guān)系,總是錯不了。
所以在甜甜的叫了白雅茹一聲白姨后,陸安才說:“是的,于書記,按照我昨天給茹姐開的藥方,您服完3副藥,我在幫您施針一次,如此反復(fù),我在施針三次,您就藥到病除了?!?/p>
“又叫于書記,剛才不是讓你叫叔叔了,罰酒,罰酒?!庇诜浇笮Γ∧Э梢哉f是政客終結(jié)生涯的一大因素,他才51歲,如果陸安真的能將他的病治好,只要出政績,他還是有很大上升空間的。
“我認(rèn)罰,認(rèn)罰?!标懓惨残χ?,舉杯對旁邊的白雅茹說:“白姨,我也敬你一杯,我們和于叔叔三人一起喝一杯怎么樣。”
看著自己比陸安大不了幾歲,他卻叫自己姨,這讓白雅茹玉臉上有些嫣紅,但是還是點了點頭,她不會喝酒,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飲料,然后三個人一起干了一杯。
三人正聊的起勁,包廂的房門輕輕敲響,于方江和白雅茹對視一眼,然后于方江臉上回歸肅然,一臉嚴(yán)肅的道,“進(jìn)。”
房門被輕輕推開,一男一女從里面走了進(jìn)來,男人身穿灰色西服,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的模樣,女的也是個美人胚子,一條緊身的連衣短裙將整個身材突顯的豐滿圓潤凹凸有致,他們一進(jìn)來,目光先是掃向陸安,然后才看向于方江和白雅茹兩人。
陸安這個時候也看到了這對男女,本來是和白雅茹笑著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放在桌上的雙手也不自覺的緊緊握著,心中的怒火更是在瘋狂燃燒。因為進(jìn)來的這對男女,居然是李麗和吳俊超。
而進(jìn)來的李麗和吳俊超在見到白雅茹和于方江后,李麗沒什么變化,但是吳俊超的臉色卻是一變。他們本來是在過道里看到陸安,所以跟了過來想拿回昨天陸安拍的那些照片。
但是吳俊超沒想到跟陸安一起吃飯的居然是于方江,所以只好改口了,把李麗拉住以后,客氣的說:“于叔叔,剛才在大堂的時候就看到您了,以為你要接待什么重要的客人呢沒敢過來打擾,直到現(xiàn)在才來敬酒真是對不住啊,晚輩連干三杯,您隨意就好”說著他仰頭咕嚕咕嚕,連喝了三杯。
于方江微微頷首,然后看看陸安,又看看李麗。臉上露出了高深莫測的政客的笑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對于吳俊超的敬酒,只是象征性的小抿了一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