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機長這時走向江行遠,滿臉凝重:
“機長,初步檢查報告出來了?!?/p>
“責任認定這塊,我們怎么寫?”
江行遠身體幾不可察地繃緊了一瞬。
看著手指猛地死死攥住自己胳膊的陳露,他的眼神游移不定。
沉默片刻,他抿唇宣判:
“沈棠作為導盲犬的攜帶者,管理失職?!?/p>
“狗掙脫后干擾引擎運轉,是事故主因?!?/p>
2
我像被凍住,血液倒流。
七年前第一次見家長,我爸一身軍裝,氣勢迫人。
江行遠攥緊我的手,不卑不亢:
“您放心!我江行遠絕不辜負沈棠!”
那夜新婚誓言猶在耳畔:
“棠棠,我永遠是你的眼,愛你,呵護你一輩子!”
做高風險復明手術時,我怕得發(fā)抖,可心里想著的卻是能看見后他就不用那么累了。
現(xiàn)在……他親手把我推進深淵。
“沈姐?!?/p>
陳露的聲音帶著一絲藏不住的得意,把我拉回現(xiàn)實:
“麻煩你幫我背鍋了,新導盲犬的費用我出?!?/p>
江行遠罕見地沒理她。
他朝我走近一步,伸手想抱我:
“棠棠,聽我說……“
我像避開什么臟東西,猛地后退。
他手僵在半空,眼底浮起一絲愧疚:
“你是烈士遺孤,又是盲人,狗也是功勛犬,責任不會太重!”
他聲音壓低,分外急切:
“露露才來,單親,母親重病,弟弟還在念小學?!?/p>
“她不能丟工作!你就當……”
“就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