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什么?!”
我聲音刺耳:
“我視作半條命的功勛犬戰(zhàn)影,就當活該因為陳露膽小被塞進引擎?!“
“我再被扣上‘管理失職’的帽子,就當替你護著的心肝寶貝鋪路?!”
江行遠臉色難看,張了張嘴,沒能發(fā)出聲音。
“砰!”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乘客突然沖進來,滿臉暴怒:
“原來是你這瞎子搞的鬼!”
他掄起拳頭就砸:“死瞎子出什么門!禍害!”
江行遠急忙伸手護住我。
混亂中,陳露也尖叫著撲過來。
“江哥小心!”
那暴怒的乘客手臂一揮,像掃開什么垃圾。
陳露整個人被甩出去,額頭“咚”地撞上旁邊金屬餐車的尖角。
“露露!”
江行遠魂飛魄散,一把抱起她就沖向醫(yī)務室。
他看都沒看我。
更多的拳頭和咒罵像冰雹一樣砸下來。
后背、手臂火辣辣地疼。
頭發(fā)被揪住撕扯,耳朵嗡嗡作響,全是“瞎子”“害人精”的唾罵。
夠了。
我猛地從口袋掏出烈士證,“啪”地拍在最近那人拳頭上。
吵鬧聲戛然而止。
我抹掉臉上混著狗血的淚,手指摸向衣領(lǐng),摳下一個微型攝像頭。
“真兇到底是誰……”
“等下了飛機,連上網(wǎng),你們自己看。”
這個攝像頭曾是江行遠送的“護身符”。
戀愛時,他憂心忡忡,囑咐我?guī)Ш茫米屗浪辉诘臅r候我有沒有受委屈。
多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