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和周圍的同事一直保持著泛泛之交的社交距離。不過也好,我最近沒心情花精力在這上面,晚上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誦經(jīng)和練習心法上。
不是打坐,就是入定。
不過一個禮拜的時間,確實感覺到身上的氣質(zhì)漸漸發(fā)生了變化。其他不說,心情更加平和,情緒不會產(chǎn)生那么大的波動。
我和胡月的溝通也慢慢地脫離了肢體接觸,可以用心念自由聯(lián)系,但我的功夫還不到家,溝通也是時斷時續(xù)的,控制胡門仙印非常的不穩(wěn)定。
周末要下班的時候,我的心情又惡劣了一下,我媽給我打來電話,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主題思想是,你什么時候找對象。
家里安排的相親不看,行,有能耐你自己找,自己還找不著。
我媽說,最近她參加姐妹兒孩子的婚禮,給她刺激完了,一想到我還單身,頓時恨得咬牙切齒。
她給我下了最后通牒,今年必須帶個對象回家,要不然就有我好看的。
終于等她叨叨完了,我正要掛電話,我媽聲音忽然低下來,“兒子,你爸最近身體不太好?!?/p>
我心里一緊,跟她說,要不最近請假我回去看看。
“別了,現(xiàn)在情況還可以,”我媽說:“你趕緊找個對象吧,你爸就是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yī)。”
一句話破壞了整個氣氛,我都無語了。掛了電話,心情那叫一個惡劣。
周末,苦修了一禮拜了,索性今晚徹底放松一下,鎮(zhèn)子上沒朋友,那就自己找個地兒擼點串喝點酒,晚上再找個洗浴的地方,好好蒸一蒸。
我盤算挺好,等同事們都走了,一個人溜溜達達出來,鎮(zhèn)子不大,南北東西兩條主干道,叫得上名的飯館就那么幾家。
我盤算了一下,去個遠地方找個小館子。周末了,同事們免不了聚會吃吃喝喝,誰也沒叫我,真要就近撞上也尷尬。
我打了一輛三蹦子,到了鎮(zhèn)子邊,眼瞅著都要出郊區(qū)了。朋友圈里,他們推薦了這里有一家燒烤店,味道相當正宗,燒烤師傅都是從遼西大城市來的,一手絕活兒相當?shù)氐馈?/p>
我下了三蹦子,天兒有點熱,燒烤店門口都擺滿了小桌子和小凳子,朋友們成群,一邊吃一邊喝,熱火朝天,相當熱鬧。
像我這樣,只有一個人來的,幾乎沒有。我有些躊躇,自己一個人吃,確實有點怪,實在不行打包回去吧。
正要進店,忽然隔著窗玻璃看到里面的大堂,拼著兩張桌子,圍著一桌子人,正嘻哈大笑,高談闊論。
我沒進去,因為認出來,正是我們單位的同事。
我站在外面,眉頭微微皺起來,一桌人其中就有田龍。
田龍儼然是氣氛組的,他說的每句話,大家都哈哈大笑,氣氛很熱烈。
我心里挺不是滋味,不知怎么的,我就被同事們排除在外了。周末聚會這么多人,就沒有一個跟我知會一聲的。
心里相當酸楚。
里面是嘈雜的世俗聲音,燈紅酒綠,而我站在窗外,只這么一窗之隔,像是被世界拋棄了一樣。
我深深地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吃飯洗澡的心情都沒有了,非常的郁悶,有種有勁兒使不上的感覺。
回到宿舍,坐在椅子上唉聲嘆氣。胡月“嗖”的一聲跑過來,竄在身邊,在心念里問,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