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nèi)很長一段時間都異常尷尬沉默。
蕭臨迅速出列跪下,不推脫不辯解,只請罪:“側(cè)妃抄襲旁人,乃兒臣失察、治家不嚴(yán)之過,請父皇降罪?!?/p>
林昭驀地清醒,腿腳發(fā)軟地跟著崔錦一起跪去了中間。
“妾身知錯,請父皇上降罪?!?/p>
她閉了閉眼。
今日之后,她林昭便成了笑話。
她下意識看向蕭臨,卻只看到后者冰冷的側(cè)臉。
永隆帝眼神復(fù)雜,看向蕭臨時又含著失望:“罷了。”
他連提都不想提林昭,也再度對蕭臨的眼光有了更深一層的認知。
若他此后還堅持獨寵林昭這個兒子就算廢了。
大周之主不能是一個囿于情愛,識人不清的瞎子。
蕭臨揣摩圣心多年,自然察覺到了他的意思,心下微沉。
上首,淑妃薄涼到幾乎要吃人的目光掃過林昭,冷聲道:“一個品行不堪的卑劣之女,怎配皇上分出心神?你們還不回席去?”
皇后笑容微淡,也道:“今日本宮壽辰,便不與你們計較了?!?/p>
話是這樣說,可她若真是個逆來順受,以德報怨之人,后位早就被嫻貴妃奪走了。
林昭今日可得罪了她兩回。
淑妃眉頭微皺,心里恨不得活剮了林昭這個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還要思索該如何賠罪。
嫻貴妃掩唇輕笑:“不過一首詞罷了,信王若有心彌補,再獻一首就是?!?/p>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
有《水調(diào)歌頭》珠玉在前——即使那只是林昭抄的,可也難掩其千古佳句的事實,現(xiàn)在叫蕭臨作詞,不說他一個側(cè)重武道的作不作得出來,就算作得出,也勢必會被碾壓得很難看。
蕭臨也勢必要被文官集團鄙夷之后再排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