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看了一會,就覺得沒什么意思,搖搖頭,徑直的走了。
眼下,還是快點處理要緊事為好。
于是,江林便去了供銷社,這回倒是沒有狗眼看人低的店員為難他。
是新面孔,看來上回那個囂張跋扈的女人給開除了。
這樣也好,免得他過來買東西,還要受氣。
“同志,你想要買點什么?”小伙子熱情地迎上前。
江林從兜里摸出一張皺巴巴的清單:“大口的陶壇,三十斤、五十斤、一百斤的各要六個,能裝酒的,密封要好。”
小伙子一聽嚇了一跳,忙把賬本翻得嘩啦啦響:“這么多?得從庫里調(diào),一會兒我給您開個提貨單,您先去后院挑,有裂紋的我給您換?!?/p>
江林點頭,掏出煙盒,給小伙子散了根,自己卻沒點,只夾在耳后。
供銷社后院堆著一垛垛新燒的壇子,釉色發(fā)青,口沿還留著窯火的紅痕。
他彎腰挨個敲,聲音脆的留下,悶的踢到一邊。
不到一袋煙工夫,十八個壇子排成三列,像一營待命的小兵。
結(jié)賬時,會計撥算盤珠子撥得飛快,末了把一沓票證推回來:“工業(yè)券還差十二張。”
江林早有準備,從懷里摸出用油紙包著的上海手表票,啪地壓在柜臺上:“兌這個,行不?”
會計眼睛一亮,痛快地蓋了章。
雇來的騾車停在門口,車夫幫他把壇子碼成兩層,中間塞干草防撞。
江林跳上車轅,回頭沖小伙子揚揚手:“回見!下回再來,給我留幾個二十斤的,要敞口,我腌咸菜。”
騾車吱呀吱呀地行駛著,很快便來到一個偏僻的小院。
這還是今天剛到縣城,江林第一時間買下來的小院,當做倉庫用。
跟白爺搭上線了,往后的生意,只會越來越大,總不能每回交易,都找個沒人的地方,從空間掏出糧食來。
有個固定的地方,行事也方便不少。
車夫幫忙把酒壇子抬到院子,江林付了錢,把門一關(guān),一揮手,就把酒壇子收進空間。
江林這才滿意的笑了笑,把自行車放了出來,騎著回村。
路上,遇到王雪雇了牛車回村,兩人對視一眼,冷哼一聲,誰也不服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