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稟陛下,在…在北冥關(guān),被糜天禾掛在帥府上,還有那些騎兵的首級也都被糜天禾釘在了堡壘上……”
“糜天禾你個毒士,朕…朕發(fā)誓,必將你碎尸萬段,讓你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噗~
阿提拉說道這,不禁氣血攻心,張嘴吐出一口鮮血,腳下踉蹌,退后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老猶太等人跑過去攙扶。
“陛下,小心龍體……”
“滾!”
阿提拉一把推開老猶太等人,雙眼遍布血絲地瞪著眾人;“放風(fēng)箏戰(zhàn)術(shù),曾經(jīng)是海東青引以為傲的戰(zhàn)術(shù),他就是用這個戰(zhàn)術(shù)擊敗了我的父皇,導(dǎo)致北疆匈奴成為天狼帝國的附屬國?!?/p>
“也因為實力銳減,導(dǎo)致被衛(wèi)伯約鉆了空子,一人一槍屠殺了所有皇室,讓朕徹底成為了孤家寡人,怎么簡單的戰(zhàn)術(shù),你們還能上當(dāng),都是一群廢物,他媽的廢物!”
所有人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看都不敢看阿提拉。
阿提握緊虎符,他是真的想馬上集結(jié)大軍,蕩平北冥、北幽兩關(guān),但理智告訴他,現(xiàn)在士氣低迷,他也身心疲憊,這個狀態(tài)下就算能破了北冥關(guān)的地堡陣,攻進北幽關(guān),他剩下的兵馬也基本所剩無幾。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可不是阿提拉想要的,他要的是大獲全勝!
呼~
阿提拉長長深呼一口氣,對老猶太等人道:“防守,全力防守,敵軍來襲打退即可,千萬不要追,朕要好好休息,否則匈奴必敗,懂了嗎?”
“懂…懂……”
“下去吧?!?/p>
阿提拉揮了揮手,拖著沉重的身體重新躺下,此時的他只感覺身心疲憊。
剛睡著就被叫醒,而且還是連續(xù)幾次,讓他感覺比沒睡之前更累了。
北冥關(guān)西南城門外,除了防守地堡的士兵,所有衛(wèi)家軍集合吃著馬肉,喝著慶功酒。
公孫瑾皺著眉頭對糜天禾用腹語道:“剛剛接到江流兒的情報,匈奴陣營防御更加森嚴,而且范圍縮小,恐怕接下來無論你做什么,他們都不會上當(dāng)了,如果他們不動,我們也不敢出擊,更不敢休息,需要時刻準備對方進攻,陷入了被動。”
糜天禾輕搖白紙扇,拽得像二五八萬一樣,故作高深莫測地道:“你難道忘記,本座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毒士軍都被派出去了嗎?”
“然后呢?”
“沒有然后,因為本座一計,最起碼也會讓阿提拉以及整個匈奴大軍三日雞犬不寧!”
公孫瑾疑惑道:“如何做?對方現(xiàn)在防御森嚴,估計我們就算去挑釁,巡邏士兵都會龜縮在盾牌之后,不會追逐?!?/p>
“具體細節(jié)不能告訴你,否則你會罵我的,一切看結(jié)果吧……”
匈奴陣營外,巡邏士兵無不是盾牌兵與弓箭手的組合,無論敵人是誰,他們首要目標就是防御,并非作戰(zhàn)。
江流兒帶著一群身法極好的衛(wèi)家軍斥候精銳,一個個背著大包袱,悄悄潛伏進來,在百米之外,利用小型投石器,將大包袱投擲出去。
包袱在半空中散落,里面裝的無數(shù)碎銀子灑落。
類似這樣投擲碎銀子的事情在匈奴陣營外圍四面八方都有發(fā)生。
看著匈奴士兵巡邏到此,見滿地的碎銀子,一個個眼睛通紅的跑過去撿銀子,甚至都發(fā)生了爭搶,打斗……
一名斥候?qū)鲀盒÷暤溃骸皩④?,咱們這樣做太奢侈了吧,這一大包最少也得有幾百兩銀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