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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出乎意外,裴老夫人聽說岑知意和裴聽白一起從樓上摔下來后。
竟然沒有再來找岑知意的麻煩。
從醫(yī)院回來,岑知意整理著自己的東西。
這三年來她陪著裴聽白住進裴家。
但她的房間一直在最角落的保姆房內(nèi),因為裴老夫人說裴聽白的身份特殊,她和裴聽白之間不能再有流言蜚語傳出去。
在裴家,她不能和裴聽白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不能和裴聽白走同一個門,不能和裴聽白并肩而行。
甚至連見面,都必須在固定的隱蔽位置,且不能超過十分鐘。
她每天只能數(shù)著時間,等著夜深人靜的時候裴聽白偷偷來看她。
他們在最近的距離,卻好像隔著天涯海角。
岑知意也曾離開過,背著裴聽白回到了原來的出租房。
可裴聽白知道后瘋了似的來找她,他把出租房的整棟樓都買了下來!
不僅如此,還把曾經(jīng)幫助過他們的那些街坊鄰居都趕了出來,逼岑知意回去。
岑知意無奈的搖頭:“何苦呢,從你回裴家那天起我們就注定沒有結(jié)果,你是高高在上的裴家少爺!而我只個坐過牢,在貧民窟長大的人!”
裴聽白卻紅了眼:“姐姐,你一定要這么逼我嗎?你明知道我離不開你!”
“如果你執(zhí)意要離開,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來!”
他幾近瘋狂和偏執(zhí)!
岑知意知道自己逃不掉,直到一個月前遇上蔣律安。
雖然她也不知道蔣律安圖什么,但這是她唯一離開裴聽白的辦法。
或許是為了補償,出院后裴聽白讓助理送來很多補品和珠寶首飾。
岑知意只是掃了一眼,問助理:“裴聽白呢?”
助理支支吾吾:“裴少他他在陪藍小姐。”
意料之中的答案,岑知意捂著隱隱作痛的膝蓋,扯了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