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得了宣和帝的準話,也算是知道章程了。反正每年都那么安排,也沒出過什么岔子。
而后,便又有幾位大人在太和殿內(nèi)提出各自的看法和建議,宣和帝就坐在上首聽著。
墨珣站在殿外,而宣和帝雖是看不到殿外的情況,但周圍卻不乏有宣和帝的耳目。
殿外亦是安安靜靜,沒有奏折奉上的官員就只候著散朝了。
……
因為積了小半個月的事務(wù),今次早朝所用去的時間比起以往的要長了不少。
等到了散朝的時候,好些個大臣一邊走一邊小聲抱怨著小腿都站酸了。
當(dāng)然,抱怨也就是小聲而已。若不是墨珣耳力好,單看同僚如沐春風(fēng)的臉,還真是絲毫看不出他們有哪里不舒服。
大理寺不在宮里,墨珣也沒得在宮里多呆,這就跟著同僚們一同出宮了。
饒是大理寺在過年的這段期間安排有人當(dāng)值,可所需處理的案件并不可能因為過年就減少。
待到戌時,墨珣離開大理寺,這才松了口氣。
倒不是說有多累,而是剛過完年,宮里一派的歌舞升平,但手里的卷宗卻一點不少……就只這樣的粉飾太平讓墨珣無奈得很。
墨珣還在徽澤大陸的時候,雖說有時常下山幫助凡人,但他的這個“時常”,在凡人的歲月里,恐怕窮其一生也都見不到一次修士。
而墨珣對于王朝的興衰更替其實并沒有很大的觸動,畢竟修士很怕沾染上凡間的因果,到凡間幫忙也不過是為了斬妖除魔,根本不會參與國家事務(wù)。
一個國家,那可就是數(shù)百萬數(shù)千萬人的因果了。
說到因果,墨珣就不免會想到林醉了。
他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有想到自己與林醉之間的因果了。
或許是因為相處時間長了,墨珣慢慢就不再去想因果的事了。
反正理來理去,他也都想不出自己到底是何時何地欠了林醉何種因果,再每天糾結(jié)那些也沒用。指不定哪天,突然靈光一閃,忽然開了竅也說不定呢。
不單單是大理寺,就連越國公所在的御史臺也是,事務(wù)繁多。
恰逢過年,全國各地的官員們?nèi)汲弥@個時候獻上賀表。
就跟薊州的總兵一樣,先是將宣和帝夸贊了一番,將宣和帝問候了一遍之后才隨手提上一句地動頻發(fā)。
許多官員也都是,在各種請安、問安的奏折里加上了公事。
如此一來,倒是不好直接區(qū)分事情的輕重緩急,只能一封封仔細看了。
越國公其實已經(jīng)到了可以回家享受榮養(yǎng)的年紀了,再加上他又是個御史副丞,像那些給奏折分類的事根本就輪不到他來做,倒也還好。
不過,越國公從武官轉(zhuǎn)文職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還算是比較適應(yīng)。
就是墨珣那邊比較不習(xí)慣——墨珣在去雅礱之前是在翰林院,而從翰林院調(diào)到大理寺也算是與百姓民生息息相關(guān)了,這才讓墨珣的心態(tài)有了明顯的變化。
現(xiàn)在天色暗得是快,戌時離開衙門的時候天就已經(jīng)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