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現(xiàn)在想起這些,都想給自己甩上一個大耳瓜子。他當初怎么早沒覺得奇怪,早沒把這件事報告給蔡大人呢?!
畫師可了衙役的描述,涂涂畫畫,倒是真將斗笠漢子的畫像給畫出來了。
畫完了之后,畫師還將畫像遞到衙役手中讓他確認了一下是否就是此人。
衙役連連點頭,只說這個畫得極像,若有人見過,定是一眼便能認出來的。
旁邊的衙役聽了,也探頭過來看了一眼,“咦?”好像真有那么點兒眼熟。
衙役知道他們這會兒應該戴罪立功,便也努力想了想。
蔡炎恩沒有錯過衙役的疑惑,立刻問道:“怎么?你也見過?”
衙役想不起來,但卻也不肯就此作罷,只一邊盯著畫像一邊答道:“瞧著有些眼熟?!?/p>
蔡炎恩倒也不催,只讓畫師加緊照著這個畫像再畫幾幅出來,讓衙役們認一認,而后到各個集市口等等,人流量多的地方張貼一下告示,好叫百姓們幫著辨上一辨。
衙役緊盯著畫像看了好半天,最后猛地一拍腦門兒,“我想起來了!”
還未覺察到自己已經(jīng)吸引了大多數(shù)人的視線,衙役張口便道:“我以前看見過這人進了四王爺府的后門!”
蔡炎恩立馬超前探了探身子,“快細細說來!”
“稟告大人,我……草民曾看見過此人進了四王爺府上?!毖靡圻@才回神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么,立刻就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蔡炎恩有些懷疑,這個衙役在府衙里頭的時間比他都長,按理說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但小心總沒有大錯?!澳阍趺茨芸隙ㄊ谴巳??”
也不乖蔡炎恩會懷疑,主要是這個衙役,剛才明明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的,現(xiàn)在卻能能篤定了?怎么想都有些怪異。
而且,這衙役一張口就扯到了皇室,扯到了王爺,怎么能不小心謹慎?
參演恩和刑部已經(jīng)將此事與大皇子遇刺的事并案處理了,如果這個衙役說的是真話,那么……是不是就意味著四皇子也有行刺大皇子的嫌疑?他們可是親兄弟??!
而且,王府后門,那等地方,哪是閑雜人等可以去的?
就算衙役頂著衙役的身份,稍稍靠近恐怕也會被人發(fā)現(xiàn)。屆時,不要說靠近了,就是在遠處駐足恐怕都會被王府的侍衛(wèi)警告一番。
想到這里,蔡炎恩臉上的表情變了變,這才目光如炬地緊盯著堂下衙役。他猛地一拍驚堂木,一聲脆響震得整個大堂之中所有人都跟著驚堂木震顫了一下。
“還不如實說來?!”
“我,我,草民說。”衙役一時間也是額上冷汗涔涔,“是,是這樣的。四王府的后門離崇武街近些,而又因為草民家離崇武街近,平日里巡邏、歸家、閑逛,都會往崇武街那邊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