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開口,問的卻是——“什么叫‘連我夫郎都知道’?”
“自然是在夸我的夫郎……”墨珣對著林醉笑了起來,“聰慧過人?!彼匾庠凇奥敾圻^人”上咬了個音,聽著倒是一本正經(jīng)的。
甚至,就連林醉看向墨珣的時候,也都被墨珣迷惑過去,覺得墨珣當真就是在夸自己。
誰也說不準宣和帝是怎么想的。
按照常理來推斷,現(xiàn)在的傳位詔書上確實應(yīng)當寫得是四皇子才對。
但是,如果真這么好猜,還有什么秘密立儲的必要呢?
直接對外公布四皇子為儲君不就完了?
墨珣腦子里是想著傳位詔書,但說出來卻成了——“我夫郎,瑰姿艷逸,冰雪聰明?!?/p>
“怎么夸起來還沒完了呢……”林醉臉上一燙,簡直想伸手將墨珣的嘴捂了去。
“夸不完。”墨珣笑意更甚,“我還有別的詞,玲瓏剔透,穎悟絕倫……”
不單是林醉猜,新的儲君是四皇子,就連滿朝文武也都是這么想的。
理由無他,不過是結(jié)合了上一個儲君而得出的結(jié)論罷了——之前,朝臣們一直讓宣和帝早早立太子,但宣和帝無論如何都不肯,甚至還搞了一個秘密立儲。
這就讓許多臣子誤以為宣和帝對大皇子不滿。
但自從知道了上一封傳位詔書上,仍是寫了大皇子的名字,大臣們的想法便也跟著發(fā)生了改變。
再加上,自古以來就有“立子以貴不以長”的說法,而四皇子為皇貴君所出,身份尊貴,自然最有資格繼承大統(tǒng)。
錦碩王被“送”回到王府之后,繼續(xù)禁足,無論他心中再怎么不忿,再有渾身的解數(shù),被禁錮在王府之中,卻也施展不出,無法到宣和帝跟前為自己求情。
宣和帝動作太快,當天便更改了詔書,根本不給大皇子黨以反應(yīng)的時間。
大皇子先前已使了個苦肉計,后來又用了連環(huán)計想將四皇子也一并繞進來,卻不料全都被人識破。現(xiàn)在,不論他做出什么,宣和帝定是會在心里先打傷一個問號的。
錦碩王無論如何都無法離開王府,就在王府之中摔了不少東西,就連幾個兒子也都被錦碩王嚇得直哭。
王妃見狀,叫姆爹把幾個孩子都帶出去,別被王爺傷到了。
錦碩王怒上心頭,誰來勸都不聽,大王妃現(xiàn)在就是王府里的主心骨。
等到錦碩王砸了不少東西,心里的氣好不容易消了些,卻一回神,猛地意識到儲君之位恐怕是落在了老四身上……這就又氣上了。
他費了老大的勁,就想將四皇子從這場立儲之爭中剔除出去,卻沒料到……最后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