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顧宴臣達成了共識,兩人約定在他的酒店舉辦記者發(fā)布會。
沈時宜要當(dāng)著整個南城的面,把媽媽當(dāng)年的慘案公之于眾。
而在此之前,她要先去見一個人:周楚聲。
隔著鐵欄,沈時宜看著里面那個憔悴不堪的男人。
這是她幾年沒見的生父,如今頭發(fā)花白了大半,眼底卻還藏著幾分對她的厭惡,似乎還有一絲忌憚。
“你個小賤人,是來看老子笑話的?”
周楚聲先開了口,語氣刻薄。
沈時宜盯著他的臉,突然笑了。
她早該明白,這個男人根本不值得她浪費半點精力去討好,從里到外都是爛透了的貨色。
可一想到媽媽的死,她眼底的笑意瞬間褪去,怒火直沖頭頂。
她伸手穿過鐵欄,一把掐住周楚聲的脖子,“既然不愛她,為什么不放她走?為什么非要害死她?”
周楚聲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你胡說什么?我聽不懂!”
“聽不懂?”
沈時宜加重了語氣,“95年出生的周淑怡,郊外的魚塘,我媽尸骨未寒的遺體……”
“這一樁樁一件件,哪個不是你的罪行?”
“周楚聲,是你害死了她!”
她看著男人無所謂的模樣,恨不得當(dāng)場撕碎他,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周楚聲被掐得喘不過氣,臉頰漲成紫紅色,像是要說什么。
沈時宜松開手,他立刻趴在地上劇烈咳嗽,可緩過來后,眼神卻變得更加憤怒,嘶吼道:“那個賤人本來就該死!”
“要不是為了她的錢,我根本不會跟她結(jié)婚!我從來就沒愛過她!”
“現(xiàn)在我女兒淑怡跟了顧少,我們周家馬上就要平步青云了!”
“你媽早就被魚啃得連骨頭都不剩,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