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大人,我可以請求暫時休庭來準備我的下一位證人嗎?”
“這個證人是為了指控沃德醫(yī)生,還是克里斯平主任?”
“克里斯平主任醫(yī)師?!?/p>
“你這個骯臟的小——”
“同意。休息15分鐘?!辈门虚L敲了敲木槌,抱怨著年紀大了就是容易頭疼,一眨眼的功夫就從座位上消失了。
成步堂與旁聽席上的御劍對視一眼,也抬腳離開了法庭。
他在被告休息室里見看到了一群無比熟悉的家伙,立刻拿了一杯水。伴隨著年齡增長,他越發(fā)覺得這種大喊大叫的工作不利于心臟健康。過了不到一分鐘,夕神推開了門。就像剛剛從監(jiān)獄里溜了出來一樣,他對著這堆嘰嘰喳喳的女孩子睜大了眼睛。
“歡迎來到怪咖秀。”成步堂面無表情地吐槽道。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成某人。我從未見過你像今天這樣充滿激情。”武士接過塑料杯喝了一口水,目不轉睛地盯著辯護律師,“我很想知道為什么。”
成步堂知道他什么都不用說。夕神一點也不傻,如果他不斷閃爍的目光是某種暗示的話,他很可能已經(jīng)想明白了一切——特別是在御劍推著輪椅穿過吵鬧的房間徑直來到成步堂面前的時候。
“成步堂,你真的是打算讓你的證人稍微準備一下嗎?”檢事長微怒道,“實話說,你最近真是越來越懶了?!?/p>
“坐在輪椅上的人可沒資格說我,”成步堂笑著挨了一巴掌,在離御劍最近的座位上坐下,輕輕揉了揉被打得隱隱作痛的部位?!翱磥砟阋呀?jīng)知道我的計劃了?!?/p>
“什么計劃?”夕神沉聲道。
“嗯——呃……”御劍調(diào)整了一下眼鏡,“這真的很難說明。你們最好還是等著瞧吧?!?/p>
“我好像完全被蒙在鼓里?!?/p>
“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但必須懇請你相信我。”
成步堂感覺同樣的對話好像剛剛在哪里聽到過。
“這件事真的、真的非常令人費解,夕神。世界上真正能理解它的活人目前只有4個。所以可以說,你一點也不例外?!背刹教寐柭柤?,把目光轉回御劍。
“所以,當我站上證人席……”御劍低頭看著被他緊緊握在手中的筆記本,“你會不斷問我那些問題,直到我把我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然后真宵會……”他鐵灰色的眼睛掃視過整個房間,然后落在年輕的倉院家主身上。她正在愉快地和心音說說笑笑,研究著她胸前掛著的小玩意兒。
“我希望事情不會到那一步。希望法官會接受我們手頭已經(jīng)有的這些證據(jù)。但如果他必須確定動機——”成步堂輕聲道,“如果我們不押上所有的底牌,那個變態(tài)很有可能逍遙法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