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張二山,宣北笙也是有印象的,原先晉王手下的高官,后來投了誠,擅長祭祀之類的事情,之前晉王那個時候就是他在做,如今也是官拜太常令兼中書御史,不在六部之列。
當然了因為監(jiān)查院的存在,所以中書御史大多數(shù)只是針對于官員朝堂上的一些問題,或者平素的一些小節(jié)問題進行諫議,工作倒是確實少一些。
不過畢竟級別擺在那里,也是朝堂之上的老人了,倒是沒有想到,這家伙的兒子居然這么猖狂嗎?
話又說回來了,宣北笙的樣貌在太原府算不得什么秘密,雖然自己平素不怎么出門,但是說到底也巡視過幾次,也沒有遮掩過容貌,這家伙是喝醉了?還是說壓根不認識自己呢?
而后宣大等人也是很快把那些房間里的人都抓了過來,其中甚至有些赤條條的,被宣大隨便扯了塊破布裹在身上,然后就捆好一塊丟了過來,男男女女的加起來足足有八十多人,整個天字一號包廂都有些塞不下了,沒辦法只能拉去天字二號包廂一些。
至于店主人和小二自然也跑不了,跪在一邊,如今正在挨個交代著這些人的身份。
身份最顯赫的應當就數(shù)這位張二山的兒子,張小鼎,隨后還有剛剛歸國的談判功臣,李舞陽的大侄子,也就是李舞陽哥哥兒子。
其中居然還有一個宣氏的遠房子侄,他父親應當是才通過上一次的秋闈入的仕途,如今應該在哪個縣任縣令,不過這個人她之所以有印象,是因為在宣氏的族學上過學,據(jù)說和自己的那個好堂姐,宣西決關系不錯。
此外還有朝中上上下下各類官員家中的子侄,晚輩,有近一些的也有遠一些的,當然還有幾個大商賈家里的孩子,大概也是為了巴結(jié)這些官二代吧,混入了這個圈子。
“呵呵?!毙斌先缃褚呀?jīng)不想說什么了:“宣四,去一趟太常令的府上,請張大人過來,宣三,去一趟刑部,請徐征知徐大人帶些人手,一并過來?!?/p>
其中已經(jīng)有人認出了宣北笙,比如那個宣氏的遠房子侄,雖然只是遠遠的看過一眼,不過這個打扮,這個樣子,大概只有那一位了,這可如何是好,他低著頭,身上冷汗直冒,渾身還在不停的打著擺子,隨后怪叫一聲,竟然當場暈了過去。
“廢物?!毙斌现苯恿R出了口。
唯有領頭那人還在高聲的叫囂著:“家父太常令兼中書御史張二山,你們敢綁小爺,你們給我等著?!?/p>
張二山今日下了早朝之后,便一直覺得自己的眼皮突突地亂跳,仿佛有什么不祥之事即將降臨一般。然而,任憑他如何苦思冥想,也始終無法猜出究竟會發(fā)生何事。
此刻,他正端坐在書房之中,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揣測著。突然之間,像是一道靈光閃過腦海,他猛地轉(zhuǎn)過頭,目光凌厲地看向身旁的書童,沉聲問道:“張小鼎那個逆子如今身在何處?”
書童見狀,趕忙躬身行禮,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稟大人,公子說今日與友人約好了要舉辦一個詩會,趁著這綿綿細雨,借景抒情,吟詩賦對呢。”
聽到此處,張二山不禁冷哼一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說道:“就憑他那點微末道行,也敢妄稱參加詩會?我看吶,他八成又是找借口溜到哪個青樓楚館里去欣賞花魁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