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王是個事事靠別人的性子?!鄙蜮x行在旁說道,“他爭奪儲君之位的辦法就是對女子討巧賣乖,對內哄著生母鐘淑妃替他出面應對宮里的事,對外則哄著鐘家女眷幫他拉皮條。扶持一個四十多歲只想著靠征服女子助自己拉攏勢力的貌丑漢子,朝堂上的那些人又不是傻子。”
溫清寧驚呆了,一個皇子做這種事莫不是腦子有坑?
“對女子討巧賣乖什么的,武安侯你說得也太直白了。儀王只是小氣,不愿意付出自己身體以外的實惠罷了。這種事情都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如果那些女子的父兄沒有那個心,儀王還能扒光了自己硬來不成?”
謝景儉說這話時聲音發(fā)顫,上彎的嘴角幾乎快要碰到眼角。
“少卿也沒有放過儀王啊?!睖厍鍖幫蝗挥行┖闷娑藶槭裁催@么厭惡儀王,這么想著干脆直接問了出來。
謝景儉笑道:“家中姐妹眾多,幾乎各房都被他騷擾過?!?/p>
“他葷素不忌?!鄙蜮x行沉著臉說道。
此話一出,讓人浮想聯(lián)翩。
謝景儉很想不顧生死的開口問問怎么個“葷素不忌”法,可想想旁邊坐著的溫清寧,決定還是收起這份好奇心。
溫清寧問道:“那儀王的后院有左、姚兩家的女兒或者男兒嗎?”
“是我小瞧了郡君,我忘了,在我們三人之中,郡君才是那個見多識廣的。”謝景儉一面笑,一面擺手,“儀王再如何傻也不會做的這么明目張膽。”
沈鈞行同樣扶額:“沒有,左之庭沒有女兒,姚紹禮的女兒全部外嫁。但儀王的正妃出自鐘淑妃的娘家,他娶的是柳城侯鐘從佑的嫡次女。”
柳城侯鐘從佑是鐘從易的長兄。
“那長女嫁給誰?信王嗎?”溫清寧問道。
謝景儉道:“不是,鐘從佑原本想拿自己的嫡長女和世家聯(lián)姻,但世家瞧不上他家出身,不想拉低了血脈。他把長安世家找了個遍,誰家都不愿意,弄得名聲也不太好,只能外嫁出長安尋了個州官做女婿。”
鐘從佑祖上是個守城門的,機緣巧合跟著太祖打天下出了頭。
溫清寧似有所悟,忽然問道:“信王是什么樣的人?”
沈鈞行想了許久才從腦海里翻找出這個人。
“信王因著臉傷除了年底宮宴,其他宴會從不出席。京中也沒有他的傳聞,幾乎不出府門。封侯初期,幾個年長的皇子都設宴邀請過我,只有信王不曾。甚至在宮中碰到,他都對我視若不見,與其他皇子態(tài)度完全不同?!?/p>
謝景儉跟著說道:“圣人的幾個皇子中,如果說誰不可能坐上那個位置,大約只有信王和相王?!?/p>
溫清寧挑眉,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信王是因為毀容,那相王呢?”問完,想想相王那看什么都要先哭一場的性子,瞬間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