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寧飛快的眨了眨眼:“想看!”
“妙音婢莫不是在拋媚眼?”
溫清寧湊近幾分,再次眨了眨眼,笑問道:“怎么樣?有沒有心動?”
“嗯……”沈鈞行一臉為難道,“有點擔(dān)心?”看到溫清寧臉上的疑惑,忍笑解釋,“擔(dān)心你是不是眼皮抽筋?!?/p>
溫清寧一怔,隨即羞惱的拿頭去撞人。
沈鈞行把人箍在懷里,拿下巴用力蹭了蹭她的額頭,暢快大笑,朝屋外揚聲吩咐:“準(zhǔn)備鼓樂,本侯要向郡夫人獻舞邀寵!”
歡快的聲音傳到屋外,引得眾仆從抿嘴輕笑。
雖然已經(jīng)是半夜,但安陸侯府原本就養(yǎng)著伶人,服裝、樂器倒是齊全。
東院里的下人聽到吩咐,忙不迭去準(zhǔn)備東西。
咚!
鼓槌敲破深夜的寂靜,煙霧繚繞中,一個身著五彩戲袍,腳踏皂靴頭戴雉雞翎,臉上帶著檀木面具的男子,踏著禹步,掐著手訣自火光中走來。
沈鈞行隨著鼓點旋轉(zhuǎn)騰挪、每一次踏步跺腳,都穩(wěn)穩(wěn)的把鼓聲。踩在腳下,手訣變幻,頭頂上的雉雞翎在光影中跳躍,青面獠牙的檀木面具帶著淡漠的慈悲,仿佛降臨人間卻看慣苦難的神只……
溫清寧兩眼發(fā)直,她第一次看到跳得這么有力量的儺戲,每一個動作中流露出的氣勢是只有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洗禮的人才有的。
…………
“哪里來的鼓聲?”蘇云卿一邊問著一邊走到房門外,循著聲音望去,“好像是東院。”
一旁的婢女紫翹見狀連忙派人去外面打探,沒一會兒就有了結(jié)果。
“回少夫人,聽說是侯爺在給郡夫人跳儺戲?!?/p>
蘇云卿有些震驚,不敢置信地又追問道:“這個時辰請了伶人跳儺戲?”
紫翹小心翼翼地說道:“不是,是侯爺親自跳給郡夫人看?!?/p>
蘇云卿驚得瞪圓了眼睛,隨后垂下眼皮,喃喃自語:“竟然是親自跳……”
紫翹眼神擔(dān)憂地看著她:“少夫人,夜里涼,咱們還是回屋吧?!闭f罷,扶著她的胳膊低聲,動作輕柔地把人往屋里帶。
蘇云卿走了幾步,忽然反手抓住紫翹的手腕:“沈鈞行可有通房和妾侍?”語氣里竟透出幾分期待。
紫翹聽她直呼大名,嚇得朝外面看了一眼,小聲說道:“沒有?!?/p>
話一出口,看到自家主子神色不對,遲疑一瞬,湊到蘇云卿耳邊低語:
“咱們府上沒有,說不定養(yǎng)在武安侯府上。少夫人您想啊,武安侯比咱們大少爺還要長上幾歲,那個年紀(jì)怎么可能沒有通房妾室。您別看郡夫人現(xiàn)在受寵,可這才剛成親,往后日子還長著呢。”
蘇云卿卻搖搖頭:“不必為了安慰我而刻意說謊,武安侯那樣的人沒有必要遮遮掩掩行了。不過都是沈家的子孫,差別還真不是一般的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