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二喝的迷迷糊糊,正躺在毛皮床上,抱著一精光女子,聞聽外面有喝喊聲,酒醒了幾分。
和其他幾個東倒西歪的統(tǒng)領道:“這次老五非要一個人逞能,走!我們看他搶了周懷民多少錢糧?!?/p>
還沒待出門,便被義軍跺開堂門,手執(zhí)長槍,團團圍住。
杜二大醒,見這些是老五的親兵。
和杜二同村有親屬的,都留在了黑石關村,并沒有帶回。
“眾兄弟,這是啥個意思?”杜二趕忙找尋自己的武器,早被親兵拿走。
付長秋和保民營第三營營長康廷光進門。
杜二大罵道:“老五,劉福全!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拿你當好兄弟,你是要造反嗎!”
“笑話,你是山賊,又不是朝廷,我造的哪門子反?”付長秋也不廢話,“都拿下?!?/p>
付長秋經(jīng)過半年的潛伏和經(jīng)營,在農(nóng)會背后支持下,兵不血刃拿下杜二。
拿下杜二容易,更重要的是席卷了鞏西、偃師一帶的賊寇,各自攜家?guī)Э谙律?,投入農(nóng)會。
日上三竿。
河堤上各社兵仍在清掃戰(zhàn)場,收拾繳獲,傾倒煤焦油,焚燒尸體。
醫(yī)棚內(nèi)的隔斷簾后,周懷民坐在床邊,端著碗吹著熱粥。
“民哥,你去忙吧,我沒事,鞏縣的百姓都等著你拿主意呢?!庇碓守懩樕n白,唇無血色,只有欣喜的目光,盯著他左右搖擺的臉龐。
韓云英回稟過醫(yī)治情況,箭頭擊斷了肋骨,若是再深一點,就扎到心肺,劃開傷口,取出箭簇,應該是被感染,燒了一夜。
周懷民吹了吹湯勺,笑道:“不去,我不欠鞏縣百姓的,現(xiàn)在這天下,我只欠你的。”
隔斷簾子外,韓云英聞聽,抹著眼淚。
“云英!”
醫(yī)棚簾子掀開,一個十七八的青年,眉目清秀,面額硬朗,四處張望,直到瞅向韓云英落定目光。
韓云英時隔半年,沒想到會在此時此刻再見付長秋。
付長秋也是驚訝,云英是一個很有主心骨的姑娘,平日里從未抹過眼淚。
只見她淚眼朦朧,神色哀傷,穿著白褂子,英氣的臉龐消瘦了不少。
“哈,你哭了?”
“哼,你黑了!”
兩人一哭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