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芍也并沒有多做理會,反而是直接將那狀紙拿了過來,看著上面的痕跡干掉之后,慢慢的卷了起來,就準備直接離開。
馮寬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叫住了她,“等一下,江芍?!?/p>
她停頓了下來,回過頭去,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我有話要跟你說?!彼f著頓了頓,“就算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簽字畫押,我爹一定不會讓我去死的?!?/p>
“江芍,如果有一天你改變了主意,想要找我來替你作證,我隨時會在這里等著,但是你要記得我的條件?!?/p>
江芍在門口停頓聽著,卻并沒有做任何回答,直接離開了。
馮寬看著她走遠的背影,目光又落在她留下來的墨汁上。
這么多年以來,他難得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
他對她做的這些事情,果真應(yīng)當(dāng)嗎?
馮寬閉了閉眼睛,輕輕搖了搖頭。
無論如何,錯已鑄成,此時再想也沒有什么意義。
她帶著這一份已經(jīng)簽字畫押的狀紙回到前堂,高寒還在那里等著,江芍把這份狀紙一起收進案宗,遞給高寒,“去吧。”
高寒點頭,應(yīng)聲離開。
有關(guān)于這幾件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江芍不知為何,卻并沒有松一口氣,反而越加有些緊張。
她慢慢的繞到了桌子后面坐下,思索著此事。
線索絲絲縷縷,卻不知終究指向何處。
馮寬所犯案子,算得上是轟動了整個京城,沒有人想到他那樣子,一個翩翩溫潤佳公子,怎么會做出來如此喪盡天良之事。
以至于,十幾日之后,還有人在津津樂道。
“我倒是真沒想到,這馮家的麒麟子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标愊闵徟c江芍對坐在茶樓之中,有些感慨道。
二人一路走來,卻聽到了不少有關(guān)于馮寬的事情。
這十五日,無論是皇上,還是各官府衙門,都沒有給他定罪,只是將他一味的關(guān)在天牢之中。
江芍呷了一口茶,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見他時,也是有些想笑。
“我倒是沒你這么大的感觸?!彼?,“從他與我見第一面起,就一直沒安好心,所以我倒是也不覺得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