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安用手攏著衣衫,不敢再動,有些驚惶委屈地瞧著岑漪,小聲吐槽著。
“妻主又戲弄我…”
見硯安這副樣子,岑漪忍不住低低笑出聲音,伸手將硯安拽的近一些,把話題扯回文宣皇子身上。
“阿安說說,阿安以為女帝叫文宣皇子由王府招待,女帝是什么意思?”
硯安吃了一驚,下意識四下看看。
“妻主,我是宅中男子不能私下議論…妻主!手…這樣不好……”
岑漪的手再次繞到硯安的后背,肌膚貼著肌膚。
察覺到硯安想再次掙扎,岑漪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按住硯安,硯安不過掙扎了一瞬就停下了。
“接著說?!?/p>
硯安枕著岑漪的手臂,被岑漪目光瞧的不好意思,整個人偎再岑漪懷里。
奈何后背處不斷作亂的觸感分外明顯,硯安深呼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微顫的聲線,才再次開口。
“女帝是想王府的人娶文宣皇子?”
他今日聽說王府要招待文宣皇子,特地叫七喜去四下打聽了,可府里人的嘴巴就像是被人縫住,絲毫不肯透露。
““女帝的心思,向來深不可測,她或許真的有意促成此事,但王府之中女兒眾多,又豈止我一人?”岑漪松手,不再抱著硯安。
這松手來得突然,硯安一種不知怎地,心中不是滋味,他不由自主地朝著岑漪的方向又蹭了蹭,仿佛是想抓住些什么,來填補這份突如其來的空缺。
回過神才發(fā)覺剛剛岑漪一番動作,是把他小衣繩子系上了。
“原是我想多了……”硯安貼近岑漪的耳畔,嘴唇擦過岑漪的臉頰,聲音細小的,帶著些熱氣。
“妻主可聞到醋壇子的味道……?我今日不小心打翻了?!?/p>
硯安身上的味道裹挾著熱氣撒過來。
岑漪的心神不由自主地為之一蕩,她詫異地望向硯安,沒想到這是能從他口中說出的話。
瞧見硯安似羞似怯的表情,岑漪心中剛被理智壓下的火苗仿佛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風吹得搖曳生姿,又有了蠢蠢欲動的趨勢。
她往榻里退了退,將半個身子都退到被褥外,在涼氣沁透下,那股邪火非但沒有消減,反而更加旺盛了。
岑漪把粘在硯安身上的目光挪開,直接起身。
“甘白!”
門外,甘白正斜倚在圓柱子邊上昏昏欲睡,被岑漪這一嗓子叫醒,整個人都打了個冷顫,手腳并用的從地上站起,推了正屋門,探進去半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