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漪推開頂房的門,房內(nèi)的香氣直直沖在岑漪的臉上。
主位上,女帝半倚在軟墊上,一手把玩著精致的玉杯,目光深邃,上下打量著岑漪,隨后看向那慌張跟進(jìn)來的男倌兒。
“鮮少見映之叫男倌兒作陪,也算是放松消遣?!迸鄣穆曇袈氏葌鱽?。
岑漪落座,神色中依舊帶了幾分疲憊。
“不過是添些樂趣,免得太過沉悶。”
岑漪應(yīng)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端起茶杯作勢要喝,那茶水堪堪碰到唇畔就被岑漪放下,手指有意無意地在茶杯的花紋上摩挲。
這茶中,下了增添興致的藥。
女帝朝著那男倌兒招了招手,男倌兒躊躇著腳步走到女帝跟前跪下。
岑漪目光再次落在那男倌兒身上,只見那男倌兒被女帝抬了臉端詳,怕得渾身直哆嗦。
“倒是個(gè)清秀的?!迸圯p笑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玩味?!芭c你房里寶貝的不得了的那位是一個(gè)類型的男子?!?/p>
男倌兒得了自由,對著女帝深施一禮,忙回到岑漪身邊跪好。
女帝神情沒有往日處理政務(wù)時(shí)的嚴(yán)肅,反而十分散漫,仿若這頂房內(nèi)的酒水十分合她心意,已經(jīng)喝到醉了。
“只是映之到了年紀(jì)怎么還沒有成婚的消息?”
岑漪瞇眼笑了起來,心中隱約猜到女帝要說些什么,整個(gè)人都跟著女帝的問話繃緊了。
還不等岑漪回話,女帝瞧著那被岑漪擱著一口沒喝的茶水,就自顧自地說起來。
“映之也該成婚定一定性子,瞧我們一起長大的幾人,除了身子不好的盼竹外,只剩你和南云沒有成婚了,不如……”
女帝這是想借機(jī)再提賜婚的事情?
岑漪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知道這面前摻了藥的茶水是非喝不可了,索性端起一飲而盡。
“各個(gè)世家的公子恨不得躲著我走,成婚恐怕還要過上幾年……況且,我一心替母親處理事情,只與清秀的男倌兒好一好便罷了?!?/p>
說罷,岑漪伸手一扯,攬著男倌兒的腰將他拽到懷里,幾乎與男倌兒臉對著臉。
“你叫什么名字?”
男倌兒被突如其來的親近嚇到,看著岑漪磕磕巴巴地說了名字。
岑漪沒聽清那男倌兒叫什么,只感覺那杯喝下去的茶水藥效猛烈,全身的血液似是逆流而上一般。
“哈哈哈哈,映之且與這男倌兒好生相處,我就先走了?!迸垡姶饲闆r大笑一聲,從位置上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只是映之,不要傷了你房里人的心,你與這男倌兒如此親密,胭脂味恐怕很濃吧……”
女帝身影消失在房內(nèi),男倌兒看著岑漪緩緩泛紅的臉色猜到了什么,躊躇地去碰岑漪的腰帶。
“女君,不如奴伺候女君……”
男倌兒身上那股芬芳的氣息靠過來,岑漪神色有些恍惚,就要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目可先?,卻在腰帶卡口被解開的一瞬間回過了神。
岑漪是頭一次體會(huì)到情毒的厲害,比谷城那些旁支的下等藥不知道烈了多少。
男倌兒被推得跌坐在地上,見岑漪踉蹌著朝著門外走去,心中一陣不安,忙爬起身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