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侍端了盆冰水進屋,硯安迅速用帕子沾了水,擦在岑漪的臉頰與脖頸之上。
帕子冰涼,岑漪條件反射的躲了一下,轉眼又瞧見硯安擔憂的眼神,忍了不適,任由硯安替她擦洗降溫。
屋內仆侍都退了出去,只剩下硯安和岑漪兩人。
硯安松了岑漪的領口,將熱氣盡可能的散出來。
許是這瞬間兩人離得近了,岑漪一把扣住硯安的肩膀,呼吸急促的再次將唇貼上來,仿佛硯安是她現(xiàn)在唯一的解藥。
“夫郎……”岑漪聲音沙啞,帶著難以抑制的渴望,手指不斷在硯安肩頭摩挲著逐漸不老實起來。
岑漪只感覺硯安身上熟悉的氣息能極大緩解體內的不適,本能驅使著她不斷靠近硯安尋求更多的慰藉。
硯安的理智背岑漪灼熱的氣息擾亂,身子違背自己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妻主,再忍一忍…”
硯安聲音中帶了一絲懇求,手指輕撫過岑漪的臉頰,試圖用自己微涼的體溫緩解岑漪的不適。
此時院子內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師傅的聲音傳來。
“殿下,我來給殿下診脈?!?/p>
硯安掙開岑漪的手,忙起身去為師傅開門。
“師傅快請進?!?/p>
“什么味道?!睅煾祫傄贿M屋,立刻蹙起眉頭。
硯安莫名,也跟著聞了聞屋內的空氣。
“沒有什么味道啊,屋子里也沒有熏香。”
師傅搖搖頭,大步向岑漪的方向走去。
“一股胭脂味夾雜著…”
師傅的話語頓住,手已經搭在了岑漪的手腕上,他皺著眉甚至來不及說完后半句話,迅速從藥箱子中取出銀針,輕輕在岑漪幾處學位上個扎下,銀針入體。
原本因為情毒焦躁不已的岑漪身體微微一僵,隨即像是被抽走了大部分的力氣,平靜了下來。
“殿下中的七合散,算是十分烈性的情毒了,雖可用藥解毒,但進行疏解才是最優(yōu)的選擇?!?/p>
師傅目光躊躇瞧了一眼腹部隆起的硯安。
“可小郎君……”
硯安一下怔愣住,張了張嘴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