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青銅紋面具,持落眼睛一亮,與持夭對視上后,尷尬一笑,皺著眉頭擔憂看向房間里面,眉目不自覺流露出憂愁。
“媽媽的身體還有辦法治嗎?”
“能,嬴舟給她驅驅邪氣,之后正常治療就行。”將手機重新掖回褲兜,持夭回眸望過去,眸子縈繞淺笑。
火光照亮陰涼寒冷的眸底,房間門徹底敞開,將家里面的光透進昏暗房間。
“這下和我說,持璐和你說什么了?”單薄的身形挺拔倚靠門框,持夭沒有和持落一樣走進去,安安靜靜等在門口等待范淑琴回答。
“沒什么,夭夭你別問了?!迸髁魈蔬^身體,范淑琴感覺陰郁的情緒好了很多,而且身上的酸痛也減輕了不少。
“行。媽,你替持璐瞞好了,要是讓我知道她和你說了什么不該說的,那她就可以考慮和持蜀一個下場了?!焙疀龅暮蛳聫澠饋恚重蔡掷∽呦蜃约旱馁?,抬步走出房間。
持夭一句話宛如冰錐一般刺中范淑琴的心臟。柔和水霧氤氳的狐眸低垂著,隨即抬起望向消失在角落里的背影,鼻頭一酸。
“落落,你和你姐姐說……”偏過頭動作輕握住持落的手腕,范淑琴再三猶豫決定還是和持夭持落把事情說清楚。
聽完全程,持落眸光一分分涼下去,“媽,姑姑和你說這些?”
緩緩點頭,范淑琴捂著心口壓著聲音咳嗽,重新躺回床上,抬眼笑望持落,“你們兩個,別太生氣。尤其是你姐姐……”
“媽,你就放心吧。安心休息,我先出去找姐姐了哈。”被范淑琴握住的手輕輕扯動,持落給范淑琴掖好被角。
走到窗邊拉上一半的窗簾,持落悄聲將房間門碰上,急匆匆望樓下走。
“直接去溫家,聽老閆的口氣,我要是這會兒趕不過去,他就要把我扒了?!闭驹谥髡T口等了兩分鐘,見手機沒有任何動靜,持夭狐眸抬起看向嬴舟,雙臂抬起攏好散亂的長發(fā)。
莞爾輕笑,嬴舟微微歪了歪頭,心底覺得持夭并不像表面一樣高冷。
“行,抱緊我?!眱芍皇纸┯泊钤诔重怖w瘦挺拔的腰肢,嬴舟再度上前靠近一步,騰出一只手遮住持夭的向上望過來的狐眸。
“……”薄唇微張,持夭身子踉蹌靠上前撞進了嬴舟結實的胸膛,鼻尖傳來細微的痛感。
收緊搭在持夭腰間的手,一根金色赤紅羽毛從收攏的翅膀上飛下,將兩個人圈進嬴舟的傳送陣。
“姐姐!”跑出來的時候,傳送陣已經開了一半,持落站在大門焦急喊了一聲,眼睜睜看著持夭和嬴舟消失在原地。
頭疼地捂住臉,持落轉過身倚靠在門邊,嘴上低低嘟囔兩聲,走到鞋柜旁邊去換鞋。
耳邊擦過一陣疾風,臉頰被狂風剮蹭生疼。沒有被嬴舟溫熱的大手完全蓋住的眉毛向上一挑,腳底就已經踩到了實處。
耳側傳來沉重的喘息,持夭習以為常抬起頭,搭在嬴舟小臂上的手松開撩開散落在臉側碎發(fā),從他懷中推出。
“你每次傳送都這么累?”嗓音低低的,帶著獨有的暗啞,持夭喉腔吭了兩聲,恢復往日的寡淡。
“嗯,可能還不熟悉吧。”慌張后退兩步,鳳眸慌亂看向四周,耳根泛起不正常的薄紅。
聽著嬴舟胡扯出來的鬼話,持夭狐疑轉過身看向拉著警戒線的溫家,從儲物袋拿出自己的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