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皺著眉頭柔和狐眸掃過持南天猶豫面容。
“咱姐姐……想要聯(lián)合外人對付持夭?!碧痦屑氂^察范淑琴神色,持南天瞧著那柔和眸光變得困惑不解,最后化作無聲的悲憤。
稍有血色的唇迅速在素凈臉頰上快速褪去唯一的色彩,范淑琴張開唇無聲念叨。
她沒有問為什么,從那晚上聚在一起聊天時,范淑琴就知道持璐對持家本家有野心。她不甘心持南天越過她成為持家的家主。
“她想怎么做?你怎么知道的?夭夭現(xiàn)在在哪里?”哆嗦著手,范淑琴踉蹌從凳子上站起身,身形晃動僵硬走向門外。
“淑琴,你先冷靜。”急忙上前拉住范淑琴,持南天暗暗懊惱自己沒有將話說的明白隱晦一些,但是他不懊悔,因為范淑琴有權(quán)利知道這件事情。
“她從一開始,我嫁給你的時候就不滿意。我不知道是為什么,而且……南天我告訴你,夭夭小時候失蹤時我就在懷疑,懷疑是誰在針對我,針對夭夭!”
反手推開持南天掐住手臂的手,范淑琴深吸一口氣,準(zhǔn)備和持南天開誠布公。
“當(dāng)初我就在懷疑持璐。持家秉持祀北持家的傳統(tǒng),優(yōu)先傳承家主位置給將來能成大事的族人,從嫡系開始選。
你以為當(dāng)初夭夭降生,持家那些個長老占卜出的結(jié)果我看不出?你以為我當(dāng)時為什么看到持蜀的臉色難過?我不傻!”
站在畫室門口,范淑琴深吸一口氣狐眸逐漸冰冷,無力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捏緊握成拳。
范淑琴的突然激動和吐露出來的話語,持南天面色蒼白。張了張嘴,他啞口無言。
“淑琴……”
“行了。落落呢?她現(xiàn)在在哪里?”強忍著憤怒幽怨,范淑琴慘白著臉,生怕自己的這一個女兒也被持璐算計在內(nèi)。
“在爸那里,你別擔(dān)心。持璐那邊我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好不好?”對范淑琴的舉動,持南天一直在防備著,怕她又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
“我沒事……我就是擔(dān)心兩個孩子?!辈恋舨粻帤饬飨聛淼难蹨I,范淑琴轉(zhuǎn)過身背對持南天,壓抑聲音低低嗚咽。
悄聲走上去從背后環(huán)抱住范淑琴,持南天堅定應(yīng)下,溫聲許諾:“我一定將兩個孩子保護好,不讓她們受到傷害。”
兩個人別扭的吵鬧聲隱隱約約傳到二樓樓梯口,持落抿唇摩挲著胸前碧色玉佩,看著手機界面上的三個紅色大嘆號。
推出聊天界面點進另一個過去,持落簡單發(fā)了個消息,抬腳走下樓,徑直到了持蜀的房間。
“爺爺,您找我?!痹陂T口站的筆直,持落收好手機眸光掃過盤腿坐在床上靜心吸收孕育靈氣的持蜀。
“嗯。你這兩天訓(xùn)練的怎么樣了?有沒有荒廢功夫?”沒有睜眼,持蜀繼續(xù)扭轉(zhuǎn)周身靈氣,將整個房間靈氣調(diào)動起來。
“還好,一直在精進占卜之術(shù),想必很快就能有所突破。”持落拇指別在手心,長指甲掐進肉里,眼眸望向整個房間。
很奇怪,而且……持蜀病情好的也太突然了。
她不是沒見過持蜀傷的有多么重,當(dāng)時雙腿的骨頭都刺破皮肉外翻漏了出來,內(nèi)臟也多處出血,可見持夭那一會兒對持蜀下手有多么重。
“你對你姑姑的印象怎么樣?”房間里面沒有動靜,持蜀依舊沒有睜眼,蒼老的聲音回蕩在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