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91章 血線倒計時（第1頁）

晨光刺破烏云的剎那，林默后頸的冷汗順著脊椎滑進衣領。通風井的金屬壁硌得肩胛骨生疼，他卻不敢挪動半分——下方守衛(wèi)的皮靴聲沿管道攀爬，每一步都像踩在緊繃的神經(jīng)上?？伤恢溃@腳步聲是陸九章的臥底故意制造的“緊張感”，對講機里模糊的“目標可能往天臺”，實則是讓其他守衛(wèi)往天臺聚攏，給林默留出撤離時間。

懷里的u盤燙得驚人，貼著心臟的位置——這u盤不僅存著證據(jù)，還藏著陸九章的加密芯片（器身刻著極小的“l(fā)”），能實時同步他的位置給外圍臥底。他低頭看向掌心，小光劃的燼灰蘭血痕凝結暗紅，邊緣翻卷——這形狀不是隨機的，是程蘭教給小光的“安全信號”（血痕翻卷代表“可信任，按原計劃行動”），林默早從母親的日志里見過，卻故意裝作“聯(lián)想到醫(yī)療隊坐標”，演給可能存在的監(jiān)聽設備看。

“小光。。?！彼斫Y滾動，主動觸發(fā)“吞噬吸收·信息錨定”——u盤里的數(shù)據(jù)流扎進太陽穴，陸九章站在密室玻璃柜前的畫面浮現(xiàn)：“只有極端反抗者，才能孕育完美順從基因?！绷帜偷匾嗉?，血腥味炸開——他看清的不只是“馴化劑”真相，還注意到陸九章指尖劃過玻璃管時，悄悄按了下柜底的隱藏按鈕（那是銷毀假證據(jù)的開關，陸九章故意讓他看見，暗示“密室里的真證據(jù)在別處”）。

手機震動，蘇晚的“已就位”消息彈出——林默抹汗往頂樓爬，守衛(wèi)腳步聲突然停滯，不是發(fā)現(xiàn)他，是臥底故意停下給信號。他摸出微型定位器粘在管道接口，這定位器有雙頻——明頻給阿正，暗頻給陸九章，確保兩邊都能追蹤他的動向。

花店地下室

熒光燈嗡嗡作響，沈清棠的指尖懸在便攜分析儀上，u盤插入的瞬間，腦波圖譜讓她倒抽冷氣?！扒逄模催@里——同步率97%，和亞馬遜雨林的灰鈴素樣本完全吻合，能融掉自主意識。”老藤的手發(fā)抖，卻在低頭調整儀器時，悄悄給沈清棠遞了個眼色——那樣本不是亞馬遜的，是沈清棠父親當年從程蘭那拿的，藏在《邊境醫(yī)療日志》夾層，老藤故意說“亞馬遜”，怕暴露程蘭的臥底身份，灰鈴素的“融意識”作用也是夸大的，實際是能暫時抑制t-7毒性，給受害者爭取時間。

蘇晚的紅指甲敲桌面，發(fā)梢遮眼底冷光：“基金會捐的十二所康復中心，接收的都是信訪戶、討薪家屬——”她頓住與沈清棠對視，兩人想起社區(qū)義診時哭的女人——那女人是星火臥底，哭是演的，診斷書里夾著微型u盤（存著康復中心的作息表），蘇晚故意不說破，怕“夜尊”的監(jiān)控察覺。

“?！卑⒄男l(wèi)星地圖投影墻面，紅色熱力點像跳動的心臟：“城南礦區(qū)，靜心療養(yǎng)院，冷藏車裝的不是尸體——醫(yī)療資質去年吊銷，現(xiàn)在掛慈善養(yǎng)老院的牌。”他指節(jié)敲桌沿，卻沒說冷藏車是陸九章的人借的，用來偷運解毒劑，資質吊銷也是陸九章故意操作的，怕楚氏用正規(guī)資質擴大“馴化”規(guī)模。

林默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查紅壤分布帶，老白鞋底的泥漬和礦區(qū)吻合——我回溯到他上周三進地下隧道，盡頭有雙蛇圖騰?！崩咸倜偷卣酒穑骸半p蛇是醫(yī)神標志，清道隊篡改圖騰，把蛇尾纏成鎖鏈！”——這“篡改”是陸九章讓做的，鎖鏈是給星火的信號（標記“隧道盡頭有臥底接應點”），老藤故意激動，引團隊關注圖騰，忽略隧道的其他線索。

“夠了，我要引他們主動來找我。”林默打斷他——這話不僅是說給團隊聽，也是通過對講機的暗頻傳給陸九章，讓他安排“清道隊”上鉤。

深夜舊樓

舊樓籠罩在路燈昏黃光暈里，林默扯松領口，床頭留沾汗毛巾，半瓶礦泉水歪著，水位線緩緩下降——毛巾是提前潑的涼水，礦泉水的“下降”是他用針管偷偷抽的，故意制造“有人在屋”的假象。

他咬開晶體膠囊，將“t-7藥液”推進靜脈——這藥液是老藤調的假的，只有發(fā)熱反應，沒有真毒性，皮膚潮紅、呼吸急促都是演的，晶體膠囊殼里藏著微型錄音器（錄“清道隊”的對話）。末眼閃現(xiàn)未來畫面：兩個穿白大褂的人提醫(yī)療箱上樓，一人袖口露“清道隊l組”編號——這畫面是陸九章通過末眼傳給他的（陸九章提前知道“清道隊”的行動），讓他有時間準備。

林默閉了閉眼，床底埋微型震動傳感器，又用念力撥樓道攝像頭——鏡頭轉向墻角，將床沿陰影納入盲區(qū)，這不是怕被拍，是故意的，讓“清道隊”覺得“監(jiān)控有死角，可放心行動”，暴露更多信息。他蜷縮成一團，手指摳床單，聲音虛弱：“救。。。我。。。”——聲音是用變聲軟件處理的，模仿t-7戒斷的虛弱感，引“清道隊”放松警惕。

凌晨兩點四十七分

門鎖發(fā)出極輕的“咔嗒”，林默的睫毛投下顫動陰影，數(shù)著心跳：門開、白大褂a踩門檻、白大褂b搭他手腕——b的指尖冰涼如蛇：“體溫39。7，脈搏130，符合t-7戒斷反應特征?！薄猙的“機械音”是裝的，他是老白的徒弟，被陸九章策反，故意說“戒斷反應”，引林默行動；頸后“l(fā)-12”條形碼是臨時貼的，真編號是“x-03”（星火臥底標記）。

林默猛地睜眼，念力引爆消防噴淋閥，水幕傾瀉——這是給b的信號，讓他“配合演戲”。b的眼鏡蒙水霧，慌忙摸腰間的槍（槍里沒子彈，故意裝樣子）；a轉身要跑，被林默左腳勾動地板暗扣——傳感器觸發(fā)，警報器炸響“煤氣泄漏！立即撤離！”——這警報不僅嚇“清道隊”，還同步給陸九章的人，讓他們知道“林默已得手，準備接應”。

兩人在水幕中跌撞后退，林默滾到床底，摸出微型相機連拍——b的袖口被扯破，露出黑色纖維，老藤的聲音在耳機里響起：“綠能環(huán)保的防護服——”這纖維是陸九章的臥底標記（綠能的防護服只有臥底才穿），老藤故意說“醫(yī)療廢物處理”，怕暴露b的身份。

警報聲中，黑色廂車從街角疾駛而出，車頂天線閃幽藍光——這不是楚氏的車，是陸九章的信號中繼器，故意引林默追蹤，實則是把楚氏的注意力引到廂車上，掩護林默撤離。林默趴在地上，看著車消失在夜色里，嘴角扯出血痕——他要的不是信號源，是通過廂車的動向，確認陸九章的臥底是否安全。

尾聲

沈清棠蹲在文件柜前，指尖拂過小光的炭筆畫冊——向日葵、雛菊、燼灰蘭，每一頁都是歪歪扭扭的花。翻到最后一頁，紙條從畫紙滑落：“媽媽說，花謝了會結種子?！薄皨寢尅笔浅烫m的代號，小光是程蘭的女兒，故意留在實驗室當臥底，畫冊里的花是地圖（向日葵對應礦區(qū)解毒點，雛菊對應療養(yǎng)院出口，燼灰蘭對應基金會服務器室），紙條上的水漬不是雨水，是小光的眼淚，里面混了熒光粉（紫外線下能顯露出解毒劑配方）。

她抬頭看向墻上的實時監(jiān)控，林默的定位點正在移動——定位點的閃爍頻率（短閃三下）是“安全”的信號，沈清棠輕輕合上畫冊，指腹撫過封皮的水漬，眼底亮了亮：小光的“種子”，終于要發(fā)芽了。窗外，第一縷晨光漫過“清棠花藝”的招牌，招牌角落藏著的微型攝像頭，正記錄著這一切，同步傳給陸九章的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