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風(fēng)窟煉魂,傀儡睜眼的“殘憶植入”
草原深處的黑風(fēng)窟,陰云如墨,三十口陶缸沿石壁排開,煉藥爐的幽藍(lán)火焰舔舐著爐壁,將缸身映得忽明忽暗。蒙勒拄著嵌滿咒符的拐杖,枯瘦的手指在空中劃過最后一道“植憶咒”,沙啞的聲音穿透彌漫的毒煙:“咒術(shù)已成,開缸。”
巴圖魯上前,單手掀開最左側(cè)的陶缸——缸內(nèi)的“人”緩緩坐起,玄甲上凝著人造的暗紅“血跡”,眉眼間是威遠(yuǎn)將軍葉靖的復(fù)刻模樣,瞳孔卻泛著詭異的幽藍(lán)。緊接著,八口陶缸接連被掀開,走出的是與葉塵八位兄長一模一樣的“傀儡”:大哥葉云的挺拔、二哥葉峰的剛猛、三哥葉瀾的沉穩(wěn)……直至八哥葉昭的銳利,每一張臉都精準(zhǔn)復(fù)刻當(dāng)年樣貌,脖頸處淡青色的咒術(shù)符文,是操控他們的烙印。
最后二十二口陶缸中,走出的是復(fù)刻威遠(yuǎn)將軍舊部的傀儡。三十具“軀體”站定,動作與常人無異,呼吸平穩(wěn)如活人,只有周身散不去的陰寒,昭示著他們非人的本質(zhì)。
“將軍,八位公子,”巴圖魯單膝跪地,語氣恭敬卻藏著操控的冷意,“陛下用十多年時間,才讓你們‘重見天日’?!?/p>
被稱作“葉靖”的傀儡抬手撫過臉頰,觸感溫?zé)崛缥?,聲音卻帶著金屬般的冷硬:“我們……該記著什么?”
“記著漠北的血,記著未圓的婚,記著最深的仇。”蒙勒遞過一套嶄新的玄甲,語氣帶著刻意的引導(dǎo),“十多年前,你們在漠北前線被中原皇室構(gòu)陷‘通敵’,遭死士斬殺——是蠻族皇帝暗中取回你們的尸身,用‘鎖魂秘法’重鑄軀體,以‘植憶咒’為你們重塑過往。這些記憶,會是你們復(fù)仇的刀刃?!?/p>
咒術(shù)催動下,“葉靖”與葉塵八位“兄長”的眼中漸漸燃起戾氣——虛假的記憶如潮水涌來:漠北前線的廝殺、被中原皇室扣上“通敵”罪名的錯愕、死士刀光落下的劇痛、蠻族皇帝“救走”他們的“恩情”……還有一段被刻意放大的“遺憾”,藏在記憶最深處,等著被狠狠撕開。
二、王庭密殿,皇帝的“毒語挑唆”
三日后,蠻族王庭的地下密殿,燭火搖曳。蠻族皇帝端坐在首座,蒙勒與巴圖魯分立兩側(cè),下方站著“葉靖”與葉塵八位“兄長”——他們已換上蠻族玄甲,復(fù)刻的面容上,是被咒術(shù)勾起的怒意。
“葉將軍,八位公子,”蠻族皇帝開口,聲音帶著刻意的沉痛,“你們記著被構(gòu)陷的冤屈,卻不知葉塵犯下的罪孽,比他父親更甚!”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八位“公子”,語氣驟然變得狠厲,如同最鋒利的刀,直戳記憶的痛處:“你們可還記得?當(dāng)年你們八位公子,同一天迎娶了八位新娘——蘇瑤、柳若璃、葉婉清、鄭蓉、蘇晴、吳蓮、柳若雪、沈青薇!可新婚之夜尚未過半,中原皇室就急宣你們奔赴漠北前線,連與妻子溫存片刻的機(jī)會都不給!”
“轟”的一聲,這句話如驚雷炸在“八位兄長”耳邊。咒術(shù)植入的“新婚記憶”瞬間被激活:紅燭搖曳的新房、蓋著紅蓋頭的新娘、伸手欲揭卻被傳旨太監(jiān)打斷的遺憾、奔赴前線時對妻子的牽掛……這些被刻意渲染的“未竟之緣”,與蠻族皇帝接下來的話,形成最刺骨的對比。
“而如今,葉塵登基為帝,竟將你們八位未經(jīng)初夜的妻子,全納入了后宮!”蠻族皇帝的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的憤怒,“他明知蘇瑤是大哥的新娘,柳若璃是二哥的妻子,卻毫無兄弟手足之情,毫無廉恥之心,將八位嫂嫂盡數(shù)封為皇后與貴妃!此等無恥行徑,簡直豬狗不如!”
“葉云”猛地攥緊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眼中的戾氣幾乎要溢出來,聲音因憤怒而顫抖:“葉塵!我竟有如此禽獸不如的幼弟!我們在前線浴血,他卻在后方霸占我們的妻子!此仇不共戴天!”
“這就是中原皇室的涼?。 毙U族皇帝加重語氣,聲音帶著煽動的力量,“他占你們的妻,奪你們的業(yè),享你們用命換來的江山!你們的仇,是被構(gòu)陷的冤仇,是被奪妻的恥辱,是被背叛的血仇!”
“葉靖”的呼吸驟然粗重,咒術(shù)與挑唆交織的怒意,讓他周身的陰寒氣息愈發(fā)濃烈:“陛下放心!我等定要?dú)⒒刂性?,親手?jǐn)亓巳~塵這無恥之徒,奪回屬于我們的一切!”
三、毒計一:認(rèn)親亂心,以“奪妻之辱”激反
蒙勒展開帝都地圖,指尖點在東宮位置,陰狠的聲音與“八位兄長”的怒意共振:“第一計,‘認(rèn)親亂心’。你們喬裝成流落草原的遺民,潛入帝都找葉塵——不僅要說漠北的‘冤屈’,更要當(dāng)著他的面,痛斥他強(qiáng)占嫂嫂的無恥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