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水紅大罵一頓,江琳就一直郁郁寡歡。
水紅盡管不知道她在秦皇島又和韓偉見面,卻也罵得歪打正著、名副其實。
答應(yīng)過的事情,非但沒兌現(xiàn),還又狠狠地做了一次。
她怎么不咬他、扇他呢?
還前面,后面的。
自己……真賤。
她的身體,確實比她的靈魂更熟悉、接納他。
韓偉個王八蛋,似乎越來越了解她了。
局面失控了,她成為這場游戲的逃兵。
水紅說的,孬種。
只不過,水紅理解的意義相反。
水紅認(rèn)為她是因為不愛而孬種;而她自己認(rèn)為是愛了而慫。
她的身體背叛了她,成為獨立的、叛逆的個體。
和他的身體“相見歡”,像兩個過家家的小孩,戴著大人的嚴(yán)肅面具。
她被這割裂的靈與欲糾纏叩問,深受煎熬。
就在韓偉想利用孫明明、放浪行為去忘記她的同時,她也在想著,怎么逃離這段受人唾罵的關(guān)系。
她不能再和他見面了,不然她怕自己深陷其中。
最初的那個她,不但身體,連靈魂也快要叛逃了。
再糾纏下去,只怕兩敗俱傷。
水紅那些話,又深深刺激著她。
她和她先生,中午也會做,他們要生二胎,他們一起外出給女兒買桌子……
他們又過起了小日子。
她算什么?水紅說,她只是韓偉愛吃的一盤菜。
一個男人,哪有一輩子只吃一盤菜的,不論多好吃。
韓偉從秦皇島走后,她就拉黑刪除了他們之間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她怕自己優(yōu)柔寡斷,害人害己。
辭職的念頭一直在腦海盤旋。
去哪里呢?除了教書,她對職業(yè)規(guī)劃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