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蕭珩大半夜跑去喝花酒的慕知柔,差點被參茶嗆到,困意全無。
“喝花酒?百芳閣?”清澈的桃花眼微怔,這跟慕知柔之前得到那些關(guān)于蕭珩的線報不是有點對不上,而是完全像在說兩個人。
孫鶯鶯憋著笑,煞有介事地把情報記錄本在慕知柔眼前晃了晃。
一旁侍立的青梅瞥了孫鶯鶯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狡黠:“小姐,男人嘛,喝個花酒……不是很尋常的事兒么?”
“可他是蕭珩??!”慕知柔脫口而出,大口嘢下一口參茶。
科考狀元、能文能武、出口成章、嗜書如命、正直不阿、不近女色——喝花酒?
這怎么能是一個人呢!
“小姐,您這反應……”青梅笑嘻嘻地湊近,眼神促狹,“怎么聽著……像是有點不高興呢?”
慕知柔只覺得一股熱氣“騰”地涌上臉頰,瞬間染紅了雙頰。
“我有什么高興不高興的?!”她沒好氣地白了青梅一眼,試圖掩飾那份被戳破的異樣。
孫鶯鶯立刻接口,火上澆油:“哎喲,咱們慕大小姐哪是不高興呀,頂多就是心煩罷了。不過我是真不高興!那么俊俏又正派的蕭郎君,怎么就……唉!”她夸張地嘆了口氣。
慕知柔這才反應過來,這兩個丫頭是在合伙拿她開涮。
她佯怒地板起臉:“說正事!他去百芳閣干什么了?見了誰?”
“他跟那個花魁紅袖,單獨在包廂里……待了整整一個時辰呢,時間可不短……”孫鶯鶯故意拖長了“短”字的尾音,那怪腔怪調(diào)惹得慕知柔真想揍人,臉頰卻不受控制地更紅了。
“不過——”孫鶯鶯話鋒一轉(zhuǎn),神色正經(jīng)起來,“那一個時辰里,他那間包廂的窗戶,可是一直大敞著的!蕭大人還時不時踱到窗邊,對著月亮……嘖嘖,賞月呢!”
“呵,真有雅興!”慕知柔小聲嘟囔,心里那點莫名的煩躁卻散了些。
孫鶯鶯看慕知柔的樣子,忍不住抿嘴輕笑,隨即更加嚴肅的繼續(xù)道:“而且啊,小姐,我發(fā)現(xiàn)……除了咱們的人,還有另一撥人也在盯著他?!?/p>
慕知柔臉上的紅暈瞬間褪去,神色驟然一沉:“還有人?會是誰?”
“是啊,誰會對大理寺卿這么感興趣?”青梅也收起了玩笑,皺起了眉。
“不對!”慕知柔腦中靈光一閃,猛地看向?qū)O鶯鶯,“你剛才說,他是從大理寺出來,已經(jīng)走到平順巷了,然后才去的百芳閣,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