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估計他現(xiàn)在盯上我了,你們翁家也要小心,現(xiàn)在開始你離我遠遠的,我要單獨行動,宴會結(jié)束后,我會一個人回去?!?/p>
翁宵月憂憂心忡忡:那怎么辦?我跟你一起來的,這會兒不可能丟下你走了。余老爺子還沒過來,要是周硯一直盯著我們,我們根本沒機會談合作。
要不我們先走吧?我去跟余家說一說,今天不是談事的好時機,下次再找機會也行?!?/p>
陸懷瑾搖了搖頭,目光緊緊盯著不遠處的周硯:“現(xiàn)在不能走,一旦我們離開,反而會讓周硯更加懷疑?!?/p>
他頓了頓,補充道,“而且余老爺子還沒過來,我們的正事還沒談。”
臺上的結(jié)婚儀式總算完成了,大家開始亂走動起來,婚禮上的都是冷餐。
沒過多久,余老爺子處理完李老板的事情,終于抽空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歉意:“陸先生,翁小姐,讓你們久等了?!?/p>
他的目光在陸懷瑾身上停留片刻,帶著一絲探究和滿意,陸先生,老朽敬你一杯。聽宵月說,你是內(nèi)地來的青年才俊,難得??!”
陸懷瑾起身,恭敬舉杯:“余老抬愛。晚輩只是替人跑腿,談不上才俊?!?/p>
余老爺子點了點頭,示意身邊的余振邦先招待其他賓客,然后對陸懷瑾和翁宵月說:“陸先生,借一步說話。”
他帶著人穿過人群,走向宴會廳二樓的休息室,那里是私下交談的絕佳場所。
至于翁宵月識趣地找借口離開,給兩人留出空間。
陸懷瑾跟在余老爺子身后,目光下意識地瞟向貴賓席,只見周硯正端著酒杯,眼神陰鷙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他心中一凜,知道周硯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二樓休息室布置得古樸雅致,紅木家具搭配著水墨字畫,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與樓下宴會廳的喧囂形成鮮明對比。
余老爺子請兩人坐下,吩咐傭人奉上茶水,然后屏退了所有人,房間里只剩下他們?nèi)恕?/p>
“陸先生,明人不說暗話,”
余老爺子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目光直視著陸懷瑾,“我知道你此次來港,不止是參加婚宴那么簡單。翁老爺子已經(jīng)跟我通過氣,說你是代表內(nèi)地來談合作的?!?/p>
陸懷瑾心中一喜,沒想到余老爺子如此直接,省去了不少試探的環(huán)節(jié)。
他放下茶杯,語氣誠懇地說:“余老爺子果然快人快語,實不相瞞。
陸懷瑾放下茶盞,神色認真,“我代表的是內(nèi)地一個特殊部門,負責協(xié)調(diào)港島與內(nèi)地的經(jīng)貿(mào)合作。余家若愿參與,我們將提供政策支持、通關(guān)便利,甚至優(yōu)先分配部分緊缺資源。當然,更大的好處在港島回歸后?!?/p>
余振邦眼中精光一閃:“比如?”
“比如稀有金屬、糧食農(nóng)產(chǎn)品供應等……”
陸懷瑾頓了頓,“還有,未來五年內(nèi),內(nèi)地計劃開放多個港口給港資企業(yè)獨家代理權(quán)。余家若能率先表態(tài)支持國家統(tǒng)一、擁護一國兩制,這些機會,自然優(yōu)先考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