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元明沒有接話。
許安知是一頭困獸,也是一頭兇獸。
不能給他任何喘息和反撲的機會。
必須給予最致命的一擊。
“差不多了?!?/p>
曲元明低聲說,“他的僥幸心理,已經(jīng)膨脹到了頂點。是時候,讓他看看真正的證據(jù)了?!?/p>
李如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曲元明轉(zhuǎn)身,拿起桌上一個黑色的錄音筆,推門而出。
門在他身后輕輕關(guān)上。
審訊室的門被推開。
許安知不耐煩地抬起頭。
然而,當他看清走進來的人時。
曲元明!
他怎么會在這里?他有什么資格出現(xiàn)在這里?
曲元明沒有看他,走到張承業(yè)身邊,將手中的錄音筆放在桌上。
然后,他拉過一張椅子,在許安知的對面坐了下來。
“許縣長,別來無恙?!鼻鏖_口了。
“你……”
許安知喉嚨發(fā)干。
他想不通,這個他從沒放在眼里的小角色,為什么會成為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曲元明沒有理會他的眼神,只是按下了錄音筆的播放鍵。
“……馬德福這個人,知道的太多了,不能留。”
“做得干凈點,心肌梗塞,就很好?!?/p>
怎么可能?
這通電話,他是用一張不記名的電話卡,打給劉建軍的!
通話后卡和手機就一起銷毀了!
怎么會被錄音?
額頭上,汗珠不斷滲出,順著臉頰滑落。
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