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同志,坐。”
曲元明指了指旁邊的待客沙發(fā),自己率先走了過去。
楚云帆也不客氣,坦然坐下。
他甚至還自己動手,給曲元明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
茶水還是溫的。
“曲縣長,剛才在會上,有些話不方便說透。”
楚云帆將茶推到曲元明面前。
“哦?什么話不方便說?”
曲元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這個曲元明,有意思。
比想象的還要沉得住氣。
他剛才在會上,把他的底牌都掀了。
等于是在告訴所有人,他不僅知道江安縣的病,還知道曲元明想怎么治。
換個心胸狹窄的,早就把他當(dāng)成潛在的威脅了。
但他沒有。
他不僅接受了冒犯,還主動提出了合伙人的身份。
這說明,他的格局,遠(yuǎn)超一個縣長。
他要的,是真的想再造一個新江安。
既然如此,有些事,就可以談得更深一點了。
“江安縣的病灶,不在皮膚,而在骨髓里?!?/p>
楚云帆的聲音很輕。
“曲縣長,您剛才提到了前任縣長許安知?!?/p>
“許安知倒了,可他種下的毒草,根還深深扎在江安這片土地里?!?/p>
曲元明示意楚云帆繼續(xù)。
在官場,非議前任,尤其是已經(jīng)倒臺的前任,是大忌。
因為誰也說不清。
但楚云帆偏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