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如泣如訴,仿佛是大地在為這血腥的一幕悲嘆。那血煞樓殺手的嘴角,緩緩溢出了一縷黑血,宛如惡魔的微笑,在他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猙獰。
他的身體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瞬間失去了支撐,軟綿綿地倒在地上。他的四肢不受控制地劇烈抽搐著,仿佛在與死亡做最后的抗爭。每一次抽搐都伴隨著痛苦的呻吟,那聲音在空曠的荒野中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徒勞。盡管他拼盡全力想要擺脫死亡的束縛,但那股黑暗的力量卻如影隨形,不斷吞噬著他的生命。短短幾秒鐘后,他的身體便徹底靜止,不再有絲毫的動靜。
他的眼睛依然睜得大大的,透露出對生命的眷戀和對死亡的恐懼。但那瞳孔中的光芒卻漸漸黯淡,最終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
他的臉色如同被墨染過一般,以驚人的速度迅速變得青黑,仿佛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吞噬了生命的光彩。那是中毒至深的明顯跡象,毒素已經(jīng)深入骨髓,侵蝕著他的身體。
他的雙眼圓睜,眼珠凸出,死死地盯著天空,仿佛那里隱藏著他死亡的真相。那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怨恨,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死亡充滿了無盡的憤恨。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卻只是發(fā)出了一聲微弱的嘆息。
他的臉上還殘留著一絲決絕,那是一種在生命最后時刻仍然不肯屈服的頑強。他的表情扭曲著,仿佛在臨死前還在與什么人或事做最后的較量,不愿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
柳青和陳小海站在一旁,目睹著這一幕,兩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諝庵袕浡还傻男瘸簦鞘嵌舅幇l(fā)作后的獨特氣味,讓人聞之欲嘔。這股氣味像一層陰霾籠罩在他們周圍,讓人感到壓抑和恐懼。
好烈的毒??!陳小海不禁咋舌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震驚,這毒藥如此厲害,竟然連個活口都不留。他的目光落在那具已經(jīng)變得青黑的尸體上,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柳青蹲下身,仔細檢查了一下殺手的尸體,眉頭緊皺,沉聲道:這是血煞樓的絕命散,毒性極其猛烈,一旦入喉,必死無疑??磥硭麄儗ψ约喝艘矎牟皇周洶?。
夜風像一頭兇猛的野獸,咆哮著席卷過地面,揚起了漫天的塵土。這些塵土在風中肆意飛舞,與那令人作嘔的濃重血腥氣交織在一起,仿佛形成了一股黑色的旋風,直直地朝柳青撲來。
柳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的目光如同寒星一般,緊緊地凝視著殺手那死不瞑目的雙眼。那雙眼眸中透露出的不甘和絕望,讓柳青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惋惜之情。他緩緩地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可惜了這身好功夫,卻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p>
一旁的陳小海附和道:“血煞樓的人一向如此心狠手辣,這次我們壞了他們的好事,恐怕日后麻煩少不了?!彼穆曇糁型嘎冻鲆唤z擔憂。
柳青微微頷首,表示認同,然后她慢慢地從座位上站起身子,挺直了腰板。如那雙深邃的眼睛開始環(huán)顧四周,掃視著這片寂靜無聲的環(huán)境。
四周靜得讓人有些發(fā)毛,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響,只有夜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帶來絲絲涼意。柳青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似乎在空氣中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她的心中涌起一種莫名的不安,這種感覺讓她的神經(jīng)瞬間緊繃起來。她的目光變得銳利如鷹,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隱藏危險的角落。
經(jīng)過一番觀察后,柳青果斷地做出決定:“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必須盡快離開?!彼穆曇綦m然依舊平靜,但其中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無法反駁。
話音未落,柳青便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邁步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她的步伐輕盈而穩(wěn)健,仿佛這片充滿血腥與死亡的場景對他她毫無影響。
陳小海見狀,也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快步跟上柳青的腳步。兩人的身影在夜色的掩護下,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那片被鮮血染紅的土地,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猙獰。
原地只剩下那片被燒焦的土地,仿佛是被一場可怕的大火肆虐過一般。土地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黑色,上面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青灰色灰燼,宛如一層薄紗,輕輕地覆蓋在這片被毀壞的土地上。
夜風輕輕地吹拂著,這些灰燼似乎也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隨著夜風的舞動而緩緩飄動。它們?nèi)缤箍罩械狞c點繁星,輕盈地飄散開來,仿佛在訴說著曾經(jīng)發(fā)生在這里的故事。然而,這些灰燼卻又如此脆弱,仿佛只要一陣稍強的風,就能將它們吹散得無影無蹤,仿佛它們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柳青靜靜地站在這片焦土前,她的身影在夜風中顯得有些單薄。她垂眸看著腳邊那片焦黑的土地,眼神平靜得讓人有些驚訝。她的玄色衣袍在夜風中微微擺動,與這片死寂的土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的指尖還殘留著火系靈力灼燒后的微麻感,但她似乎并未在意。這種感覺對于她來說,就像是被一只小蟲子輕輕叮咬了一下,微不足道。從始至終,她甚至連那兩人的面容都未曾細看,仿佛他們只是這片土地上的兩粒塵埃,無足輕重。
此刻,柳青的心中沒有絲毫的波動,她不會為這幾具消散的魂魄停留。她的腳步輕盈而堅定,緩緩地離開了這片被燒焦的土地,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就如同她從來沒有來過這里一樣。
此處是荒山野嶺,本就少有人煙,如今連血腥味都被烈焰滌蕩干凈。陳小海抬腳將一塊半焦的木枝踢進灰堆,骨殖盡碎,怨氣無存,算是仁至義盡。轉(zhuǎn)身時,腰間玉佩輕響,驚起林梢?guī)字灰锅B。遠山如墨,唯有天際殘月漏下幾縷清輝,照亮他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他的身影很快融入濃黑樹影,只留下滿地冷灰,在風里打著旋兒,漸漸覆上一層新的塵土。
兩人回到中心大廈后,后背的冷汗浸透了襯衫,指尖仍在不受控制地顫抖。陳小海跌坐在沙發(fā)上,望著茶幾上早已涼透的茶盞,喉結(jié)艱澀地滾動:血煞樓的人。。。竟狠辣至此。
柳青站在落地窗前,望著樓下車水馬龍,聲音沙?。涸詾橹皇菍こ=饸ⅲ瑳]料到他們招招斃命,連活口都不留。方才那個畫面在腦海中閃回,那淬毒的短刃劃破空氣的嘶鳴,還有同伴倒在血泊中的慘狀,都化作冰錐刺著神經(jīng)。
過去總想著留三分余地。陳小海突然攥緊拳頭,指節(jié)泛白,從今往后,再遇此等殺手,必須先動手,再去問話,不給他們有自殺的機會。他起身走到武器架前,取下那柄塵封已久的玄鐵匕首,寒光映著他驟然銳利的眼眸,下次狹路相逢,讓他們嘗嘗,什么叫先發(fā)制人。